喜子极不情愿的半睁着眼睛,端着一盆洗脸水从柳津津身边走过,却被柳津津一把拉住:“喜子,姜先生在不在?”
喜子回头一看是柳津津,便说道:“沈兄弟啊,姜先生还没来呢。他又不在工坊内过夜,估计还得半个时辰才能来呢。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找姜先生有点事,所以来早了。啊,你忙去吧,不用招呼我了。”打发走了喜子,柳津津顺势走进屋里,上了楼,给自己泡好了茶。
一盏茶喝完,姜毅清还没有来,柳津津暗暗后悔自己来的太早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多睡会呢。闲着无聊,她便站在窗户前,欣赏起外面的风景。
工人们已经开始工作了,方才悄然无声,像一座空城一般的彩虹坊,此刻忽然变得热闹起来,人流涌动,车水马龙,似乎又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沈弟来的好早啊。”柳津津回过神来,发现姜毅清已经来了,手持一把撒花描金的折扇,潇洒的打开横在胸前,一派从容悠闲的模样。
“姜大哥,你来这么晚,会不会赶不上七皇子召见的时间哪?”柳津津看他这样不慌不忙的,有点责怪的说道。
“不碍事的,最近七皇子也住在县城里,现在赶过去自然来得及。”姜毅清说着,和柳津津一起下了楼,坐上了侯在大门外的一辆马车,向东驰去。
虽然很是狐疑,这七皇子放着好好的银州府不待着,怎么跑到这偏僻的定远县来了,但是柳津津也没有开口向姜毅清询问,这些天家皇子之间的是,她还是少知道为妙。
每次坐这马车,柳津津都昏昏沉沉的想睡,但这次,她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就在她感觉大腿快要被自己掐的没有一块好肌肤的时候,马车停了,姜毅清款款掀起帘子,岁柳津津说道:“沈弟,我们到了。”
柳津津揉了揉痛的不行的双腿,在姜毅清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看向面前的这座宅院。
只见两座白色的石狮子后面,红色的朱漆大门紧闭,越发显出一种端庄威严不容侵犯的神圣,只是门上略有斑驳的锈迹稍稍减弱了这种威严带给人的压迫感,让柳津津立马对里面的这位七皇子生出三分平易近人的感觉来。
穿过一片姹紫嫣红的小花园,柳津津随着姜毅清来到正屋。
刚一进门,看到正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锦衣少年,正在端着茶杯喝水,柳津津料定此人必是七皇子无疑了,忙上前一步跪口中说道:“小民沈墨,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旁边一个细长脸面,白净俏丽的丫鬟一把将柳津津搀扶了起来,说道:“小公子莫要惶恐,殿下最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一切从简就好。况且你是我们殿下请来的客人,请这边座。”
将柳津津引到座位上之后,她便躬身退出,想是去端茶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