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嗔听出了印贤真人的意思,他忙道:“请师父息怒,最近几日,弟子偶感不适,感觉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也许……”
印贤真人不待业嗔说完,便怒声斥道:“在金龙教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今的风餐露宿就让你无所适从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过现在的日子,我又何尝甘心寄人篱下?”
业嗔未敢出声,印贤真人愤然亢色地道:“你仔细看看,正前方的灵坛山。金龙教,我早晚要收复这块失地,不仅是金龙教,乃至整片战魂圣地,所以我们就不得不与灵氿结盟,甚至委身听命于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错,以我的战魂灵力的确和灵氿不相上下,但是,我们的绊脚石还有很多,所以就不得不互相利用。其实,我何尝不知魔之窟的人不可靠,但是,要想直捣黄龙,就得无所不用其极……”
业嗔恍然道:“师父教训的是。”
印贤真人转过身来,再道:“尽管宇岢狡兔三窟,被他逃之夭夭,但是我也有办法让他在这片大陆上难以立足”
业嗔莫名:“噢,师父有何良策?”
印贤真人一摆手,业嗔凑了过来,在他耳边道出了详细的计划,业嗔一听,精神抖擞道:“妙!如此一来……”
印贤真人陡然将业嗔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了回去,阴笑道:“佛家有云:不可说,不可说……”
……
宇岢和南宫秋水告别了金龙教,二人各乘一骑,向灵之峰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良驹如风,快马似电,宇岢紧握缰绳,满怀希望,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到玫瑰的面前,怀中的金兰灵光闪烁,他几乎能预见玫瑰死而复生的样子,所以他声连不断地高喝着马儿,再跑快些:“驾!驾!驾……”
马蹄飞溅,傲然驰骋,道路两旁的景物有一种向后飞奔的错觉,在这错觉中,宇岢仿佛看到玫瑰已经复活,雀跃在花丛中,激荡起缤纷的花瓣,落英似雨,徜徉着一种妙不可言的幸福……
宇岢驾着良驹奔腾似箭,刹那间,冲进了一片苍茫之中。南宫秋水乘着快马尽显侠女之风,飞一般地跟了过去,不知何时,二人不约而同地爆出战魂灵力,连同良驹快马一并灵光一闪,陡然间,四蹄飞溅,腾空而起,好似天马流星,奔腾于云雾之间……
披星戴月,携风带云,一番痛快地狂奔之后,终于来到了白崖
宇岢的身上灵光消散,跃下马来,舒缓了一下筋骨,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苍茫大地,深吸了一口气,道:“跑了那么久,人疲马乏,也该缓解一下了。”
南宫秋水从马上侧身而下,来到宇岢身边,望着远处的高坡,道:“前面就是白崖,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要跟马儿说再见了。”
宇岢诧异地问道:“我们这么快就到白崖了吗?”
南宫秋水正要开口,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宇岢和南宫秋水闻声望去,触目之际,骇然一惊,玉面冷姬和追风十三冢从矮树后面走了出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玉面冷姬阴笑道:“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你们两个!”
玉面冷姬和追风十三冢的出现让宇岢和南宫秋水诧异之至。
宇岢心中暗道:他们怎会出现在这?玉面冷姬不是已经被印贤真人抓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