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很久,见我方才疼成这样,实在狠不下心来让我忍一忍,道:“你你先休息一下,现在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我”我抬起手,伸了伸手指,没有什么异样,他一旦不输入热流,冷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但是,“就是很很空虚,觉得身体里面什么也不剩下,就是,一具躯壳”我也不知道这样表述他听懂了没有。
风剑清神色凝重,道:“你先休息吧”他转身离开,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哀声道:“你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我真的害怕,我觉得死亡就在这个屋子里等着,只要风剑清一走,它就会把我领走,我害怕我害怕死的时候一个人,我害怕
风剑清柔声道:“放心,我不走”
他唤了一个人进来,也许是白天赶车的车夫,不过,看着挺面熟啊,不就是御医吗?连赶车的都是妙手回春的神医。风剑清安排的真的仔细,每一个人的位置不浪费。
车夫,或者说是京城的神医,为我把了把脉,详细问了问情况,道:“是毒掌,信樱草的寒毒。长在万古玄冰不化之处,以少女的血浇灌方可长出,毒极剧烈,若不治疗全身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中者一旬而亡,每一天痛楚倍增,最后血水冻僵,崩裂骨髓,死的苦不堪言,而且无药可救,若是常人,我可以以麻药灌之,强针灸火治,方得痊可,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道,倒也并不焦急,我大致知道了原因,风剑清显然对于医者方才所说的话早已知晓。
医者道:“但是圣使大人自幼修习寒玉神功,这寒毒直接深入体内,我实是没法用麻药麻醉。”
风剑清道:“那那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医者看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位魔教教主也很熟悉了,道:“教主身负神功,可能可以,但是未免未免未免”
他连着讲了三个“未免”也没能想出后面的措辞,风剑清道:“未免?救命要紧,怎会有那许多顾忌?你但说不妨。”
医者吞吞吐吐了半天:“手上输送的话,寒毒一时驱不净,所以圣使剧痛钻心,如果这个如果可以大量输送的话,圣使就会这个可以不疼”
“你是让我加大输送的劲力?把她疼晕过去?!”
“不是不是!”医者听他语气不善,赶紧解释道,“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是说是说”
医者嘀嘀咕咕在风剑清耳边悄悄说了半天,风剑清微微张开了嘴,脸现错愕之色,颊上微有红晕,道:“我知道了,你确定这样能行?”
“小人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小人不敢欺骗教主!”
我眯起眼睛,道:“你俩嘀嘀咕咕些什么?我才是病人,能不能赏脸告诉我?”
医者连连作揖,道:“圣使大人,这个小人无意冒犯,但还是请教主告知您老比较好”
风剑清道:“还还有没有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