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西将手中的品茗杯放在了杯托上,收回了手,嗓音有些懒:“老曼峨。”
老曼峨?
棠木眨了下眼,虽然不懂,但他也不能表现出来,这样会显得他很无知,所以他还特地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很老道的说了一句:“嗯,好茶!”
傅时西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棠木转过身又看着对面的剧组,想着打发打发时间,但无意中瞟到了什么,他登时一愣,随后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眼睛还盯着某处,手下却已经伸到了旁边哆嗦着:“九爷九爷,快看那是谁!”
傅时西没什么兴趣,伸手拿着草帽就要盖在脸上睡觉。
棠木没得到回应,他转过头便看向了傅时西。
得,又要睡觉!
他起身大步走到了傅时西身边,伸手便将那草帽拿走了:“别睡了,你一天天活的怎么跟个几十岁的老大爷一样?”
傅时西睁开了双没有半分波澜的眼。
棠木笑着把手里的草帽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你这帽子从哪找来的?”
他走到了阳台边,用下巴扬了扬:“真的有意思,你绝对猜不到。”
傅时西没说话,转了椅子,手肘放在了阳台的边上,懒洋洋的往棠木指的方向望去。
随后他原本没什么波澜的深眸有了一丝波澜,虽然只有一瞬。
热闹非凡的小路上有一抹玫红煞是亮眼。
那名女子身段高挑,杨柳细腰盈盈一握,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点缀着淡粉色梅花的旗袍,旗袍的长摆垂到小腿边。
她手里持着一把玫红色的油纸伞,从桥边正往这边赶来。
她走的慢,从抬起到放下,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