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出言阻止,更不能透露我的身份,明白吗?”王爷的话在耳边不停的回响,楚萧森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站在原地,一双手握到骨节发白,几位首领当中这人是他了解最少的,也是最讨厌的,身在江湖虽说都有各自的习气和行事法则,而这人却是骨子里带着阴狠和恶毒,楚萧森始终想不通师傅为何要招这样的人进军队,因为这样的人就是个祸害。
赵谦强撑着站在原地,用内力拼命压制着翻涌的气血,若是没有受伤这一掌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所幸那人并没有用全力,虽说掌力引发了气血上涌却并没有波及内脏,这口血一直压制在胸前吐出来也好,复习平复些,赵谦方才开口,“阁下好功夫。”此言一出那人也是一惊,虽说自己没有用全力但这一掌也用了些内力,不过片刻功夫这小子便能调息过来,身法语气都正常,内力必定不俗,可刚刚交手时他分明格外虚弱,全然不像有如此功力,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不成,不过片刻功夫,等他再次看向那小子,已是面色如常全然看不出受了伤的样子。
“两位还要继续吗。”尴尬的氛围被颜子晨的一句话打破了,此时的他已然面色如常,半点看不出生过气的样子,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场上的二人身上,倒是也没什么人在意站在后面的颜子晨,除了被一掌打到喷血的赵谦,“阁下不要介意,我身有旧疾才会如此,并非大事。”赵谦看出了颜子晨的意思却并不想如他所愿,这话听起来是解释,实际上却是在说刚刚的一幕不过是自己身体不济,并不是你的功夫有多高明,是裸的挑衅,凭那人的傲气必然不会就此收手,“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刚刚的一掌我还没发力你就吐了血,未免也太弱了些,这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说着话便准备再一次出手,一切正如赵谦预料的那样。
更深露重,一众人却像是毫无感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场上二人的身上,交手已有数十招,却是势均力敌谁都没有落到下风,来往中间竟越发的热切起来,颜子晨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赵谦的功夫恣意洒脱,且看他的样子运用起来也是十分娴熟,与江湖中的各路武功都不太相像,出手虽然简单却直接有效,只是这打法看起来却透着几丝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更难得的是,数十招下来呼吸平稳脚下半分不显慌乱,一看便知基本功十分扎实。反观另一个人却是相差甚远,开始还算规矩的招数此时已显露本相,狠毒而且下三滥,眼中的怒气已完全变成了杀意,像杀红了眼的野兽一样,只想把猎物撕碎,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又是一掌对攻,两个人在各自的掌力推动之下退后了几步,赵谦深吸了口气平息内力的波动,数十招下来他也有些疲累,但掩饰的极好无人识破,而对面的那位却有些撑不住了,呼吸声粗重身法不稳,应是到了强弩之末,一众人都看得出胜负已分,而赵谦却不这么认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在那人的眼里看到了杀意,消失的却极快,好像是错觉一样,但那种森冷的感觉却如芒刺在背,让人不寒而栗,虽说开始的那一掌有些凶险可其中却不曾流露出杀意,可刚刚的一瞬赵谦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此时那人的体能已到了极限,想来是要做最后一搏了,危险也就此开始。
“啊。”一声大喝,那人朝着赵谦冲来,比起开始速度慢了许多,赵谦很轻易的躲开,就在错身的那一刻那人的手朝着他的手臂划了过来,指间的一抹亮光引起了赵谦的警觉,那是一根银针,虽说不会致命,但藏在指间便是另一种危险,也是因这小小的针让赵谦改变了策略,一掌打在了那人的肋骨处,不会致命却足够那人躺上十天半个月了。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擦身而过,赵谦负手而立在场上,那人却单膝跪地连起身都有些困难,胜负已然不用多言,看着公子无事楚萧森暗自松了口气,场间众人也是心服口服,“赵公子好身手。”颜子晨突然而来的一句话让场间的气氛骤然生变,穆树的王室虽都姓穆,但也不是没有例外,而众人所追随的便是那个不姓穆的穆树王室,跪在场间之人听到这姓氏心神一颤,“你姓赵,你是。”话未说完声音略微颤抖,赵谦却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一双眼睛落在了站在后面的颜子晨身上,没有什么其他情绪只是带着疑惑。
五一假期家里有事,要停更几天,看文的朋友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