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祯是被吓醒的。
昨晚真是刺激的一夜。他从电梯里把向他求救的龙甜甜顺手捞了起来,对她意图不轨的那个纨绔他略有耳闻,圈里有名的花花公子。
说起来彭志翔还不能算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土财主出身,没什么文化,只是小有家财而已,并不能算是一个阶层。无奈此人的凭着不要脸以及喜欢挑战新花样,与上流社会的一些不成器的二世祖算是能玩到一起,也就混了个眼熟。
龙甜甜当时的情况不太好,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了。先是晕乎乎的任由他带回了酒店房间,接下来就不停的喊热,空调开到了十八度还热,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能试过给她喝冰水,又放了一缸凉水将她扔进去,终于消停了一会。
听着她没有动静了,任世祯担心她淹死在浴缸里,过去看的时候发现她正在脱衣服,还朝自己傻笑。
对方一身雪白的肌肤,仿佛一朵尚未盛放的粉玫瑰。
任世祯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浑身燥热的人是自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心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场面实在太刺激,他闪避不及,被扑了一身的水。
草草帮她套上了酒店的浴袍,任由她在床上自己扑腾了半晌,听着呼吸均匀了以后,他终于松了口气。
刚才差点没有忍住自己想要犯罪的手,任世祯坐在床边的地上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她还是个孩子,我这想法是禽兽,禽兽,禽兽。
没想到半夜里,她又发起烧来,没准是那个冷水澡给泡的,十八度泡冷水。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老父亲的操心病。他是头一回这样接近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的仿佛对待一尊水晶雕塑一般,生怕不小心就给打碎了。
连夜去楼下买了药,又是冰敷又是喂药的,天快亮的时候,她的烧总算是退了。
任世祯松了一口气,打算稍微打个盹就去叫家里的阿姨过来。没想到他不知不觉间倒在了床上,因为没有盖被子,身上凉飕飕的一直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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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一声“妈妈”,将他惊到了。瞬间从噩梦中醒来的感觉并没有解脱的轻松,而是…更紧张了。
任世祯感觉自己的后背湿了一片。
他僵硬着后背,不敢回头,生怕对上龙甜甜的眼神。
那眼神中会有什么?惊讶?恐惧?厌恶?或者是头一次见面那样,清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