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豪奢的马车门帘微张,郁欢扶着初夏的手走上去。
“身子怎会突然不适,莫不是受了风寒。”
姑娘满目忧愁,小手蠢蠢欲动,想探探他额头温度却又不敢。
宣佩玖淡淡说道:“无碍。”
不过是见她状态不好才故意寻的理由。
郁欢松了口气,“那便好,这夏季若是染了风寒可不好受。”
若是他染了风寒,只怕接下来几日都无法继续为她授课。
那便也无法和他拉近距离了。
宣佩玖捻了捻指尖,轻嗯一声。
郁欢小腿不安分地荡着,白罗袜润了水,“初夏,我罗袜湿了。”
黏黏腻腻的感觉很不舒服。
应是先前不小心踩了处坑洼的缘故。
初夏无奈道:“小姐,这奴婢也没备罗袜,你先忍耐些,很快就要到府了。”
“好吧,太倒霉了。”
郁欢嘴里嘀咕着,拧着眉头看着脚,忽然一惊,“你你你你干嘛!”
只见宣佩玖一手握住她脚踝,一手替她脱下绣鞋和罗袜。
“别动。”
白净娇嫩的玉足在他的大手中显得更加娇小,脚趾头似是很羞愧的蜷缩起来。
他将坐垫上的毛巾被盖在她脚上后,才缓缓收回手。
郁欢尴尬地环着膝盖,莫名觉得好热,她时不时瞥宣佩玖一眼,只见少年面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说道:“你可知男子是不可以摸女子脚的,就连看都不行。”
宣佩玖疑惑:“为何?”
他怎么从未听过这说法。
“榆木疙瘩。”
郁欢暗暗骂了声,笑答道:“没什么,穿了那么久的鞋脚会闷,怕你手不干净。”
她哪能说他什么不是。
宣佩玖点头,淡淡道:“无碍。”
姑娘郁闷,别过头去,懒得理他。
他无碍,她有碍!!!
马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郁欢实在是憋闷得慌,闲聊起来,“先前你让初夏去给我泡了杯葛根茶,谢谢。”
宣佩玖:“我没有。”
不是他的功劳,他不受这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