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怯怯的,任谁见着也只会怜爱而舍不得让受丁点委屈。
想不到这古镇中还有如此清秀脱俗的女孩。
可那目光中,陈雨生只能感觉到女孩极度的恐惧。
陈雨生试图解释自己是好意,可那女孩只想他离自己远点,只要陈雨生有丁点接近的意图,全身都恐惧的颤栗着,好似陈雨生是洪水猛兽。
陈雨生看得心疼,只好举着手离得远远的,示意自己没有其它意图,只是单纯的想帮帮忙。
女孩对他却警惕不减,等他走远点,站起身一瘸一拐的钻进一条小道。
“喂,姑娘,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陈雨生在身后急着喊。
可他的声音让那女孩走得更快了。
陈雨生捡起刚才那女孩掉落在地的雨伞,笑了笑。
陈雨生打着伞又走了一段,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就出现在了眼前。
屋里有亮光却没有炊烟。
陈雨生一手推开院门,冲里面大喝一声:“老舅,我陈汉三又回来了!”
“嘭嘭……”
“咚咚……”
“哎哟喂……”
迎接他的不是欢颜笑脸,而是一阵乱响。
过了分把钟,房门被打开了,屋里走出一矮小干瘦的老头儿,衬衫还有半边没穿上去,一脸惊喜:“呵呵,这不我大外甥嘛,哈哈,好久不见,贵客!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
“是不是打扰到您的好事?”陈雨生笑眯眯道。
马汉山一瞪眼:“什么好事!你老舅我刚才睡觉。”
“哈哈,是睡觉,是睡觉。”
陈雨生打着哈哈,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目瞪口呆的指着马汉山裤子:“老舅,你下面怎么不把门?那东西都露出来了。”
马汉山一惊,往下一看,哪有门,这裤子根本没门,当然也露不出什么。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没学过要尊重长辈?”马汉山有些哭笑不得。
陈雨生笑嘻嘻道:“我只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
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爆炒栗子。
陈雨生揉着头,心里很后悔,以为年老了就会改掉说不过就动手的毛病,但没想到人类最几本的原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这伞哪来的,好像我家小鱼的。”
马汉山盯着陈雨生手中的伞。
陈雨生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自己老舅竟然和一个女人同居了,而且还送了一个便宜女儿。
陈雨生本以为自己舅舅叫自己过去,肯定是要委以重任,有什么要事,但没想到头一天就被落在了家中,陪着他只是一摞厚厚的书籍。
两个月后,终于熟读心中,以为可以出头了,但每天天不亮就被马汉山命令着拿着铲子和背篓上山采药。
等陈雨生风吹日晒得终于像个野人的时候,那天,马汉山终于让他放下锄头和背篓进去自己的书房。
“跪下!”
陈雨生对着书房中央挂着的那副画像跪了下去。
“知道为什么这几个月来,我一直要你做那些你已经会做的事情吗?”
陈雨生毫不犹豫道:“熟能生巧。”
“为什么?”
“我们手中握着的是人命,容不得一丝马虎。”
马汉山欣慰的点点头:“那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跪下吗?”
“拜师?”
马汉山摇摇头:“我们俩虽然是舅甥,但也有师徒之实。何必再行拜师。”
“那……?难道是今天什么节日,给祖先们磕磕头?”
“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马汉山少有的严肃,“舅舅今天准备在祖宗面前,准备把马家家主的位子传给你!”
陈雨生吃了一惊:“老舅,你又还没老得动不了,干嘛那么急匆匆的要传位给我?”
“我要出趟远门,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在我把家主之位传授与你,希望你以后努力奋进,光耀门楣。”
陈雨生觉得舅舅有些话还没告诉自己,像是交代后事一般,但舅舅不说,也不会问出什么,索性不问。见事已至此,反对也是无用,于是随着马汉山念着马家家训:仁心仁德,不探阴私,不…磕起头来。
最后马汉山把一把珍藏马家世代流传下来储存药方的柜子钥匙交给他,最后一个碧绿的戒子戴在了陈雨生左手手指上。
陈雨生只觉那戒子戴在手上后,一丝沁凉好似透到体内,游遍全身。
“这什么东西?”陈雨生好奇的把玩着。
“马家家主信物。”
马汉山简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