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和林嫂对视一眼,皆是苦笑。
“唉,雨生,我和你舅舅是真想把小鱼许配给你的,你们以后好好在一起,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可……唉。”
林嫂边抹着泪边叹息着。
陈雨生安慰道:“舅妈,你别伤心了。我陈雨生充其量也只是一只黑马,小鱼那么漂亮温柔,她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出现的。”
“我倒是想啊,可她现在一听我给她提起亲事,她就一口拒绝,连人家面都不想见啊!”
陈雨生咧咧嘴,这舅舅舅妈把女儿一个劲儿的推荐给自己,一是亲戚关系,二个更怕这女儿的性格到老都是孤苦无依吧。
说了会儿话,林嫂收拾好桌子,唉声叹气的回卧室去了。
见林嫂回房,陈雨生才小声道:“老舅,我有个关于小鱼的推断,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什么推断?”马汉山凑近疑惑问道。
“我觉得小鱼有病!”
马汉山盯着他。
“内向也有个极限。她要没病,能对男人抗拒害怕到那种程度?她有病,而且是精神类疾病。”
马汉山想了会儿才缓缓点头,轻声道:“我以前就有过此类的猜想,可你也知道,我们马家所涉猎博广,但关于精神方面的却很少,我也无从下手啊。”
马汉山神情有些苦闷,他爱屋及乌,把小鱼是当成亲女儿般的。
“舅,你把她交给我吧,以前我有过相关方面的涉猎,有一定把握。”
“你大学学的好像不是这方面的吧?”
陈雨生摇摇头,“我虽然没学过,但爸妈出事后,我就有个理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全能型的人才,为咱家出人头地,所以这方面的书籍我有读过很多,也向这方面的专家请教过许多问题,算是小有所成。”
马汉山赞赏的点点头,道:“你可以给小鱼治病,但你要记住!如果有丁点的不对劲,一定要马上停下来,不要伤害到小鱼!”
“老舅你放心,我是一个医者,而不是屠夫。”
“嗯,明儿一早我就要出发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没回来,你们也不要去找我,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回来的。”
陈雨生疑惑的问:“老舅,你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干什么啊?”
“这你不用知道!”
陈雨生闭上了嘴巴。
“以后你少上后山道观!”
后山道观不是什么邪乎的地方,马汉山之所以不让他去,是因为里面住着一个和他不对付的人。
这人是个老道士,姓啥名谁没人知道,但大家都叫他老黄头。人家也不修道养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三河镇的,和凡夫俗子一般,或许比凡夫俗子更甚,黄段子满天飞,layby、男人帮啥的满满三大箱子。
马汉山什么人?讲求正统科学,而老道神神叨叨,一正一邪,能处到一处就算怪了。
马汉山不喜欢老道,可陈雨生却和老道意气相投,沆瀣一气。在陈雨生刚懵懂男女之时,他那段刚好被爹妈丢在三河镇,就遇到了老道,那次相遇可谓是风儿遇到沙,缠缠绵绵到永远。
而且陈雨生觉得老道懂得很多秘闻和本事,上次给胡老爷子治病的方法就是老道教的,很多,他都觉得受益匪浅。
这次回来,他好几次出去采药都上过后山,原来舅舅都是知道的。
马汉山把家交给陈雨生后,第二天一早就背着他行医的那个布包匆匆而去,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要陈雨生当个男子汉,好好照顾全家人。
陈雨生有种不祥的感觉,感觉这似乎是托孤。
马汉山刚走,三河镇镇医院就派人请陈雨生去医院上班。
陈雨生下午坐在妇科门诊二室,面对着那不时路过对着他嬉笑的护士小姐,真有些人生莫测的感觉。
工作是马汉山为他早安排下的,不过分配在那个科室,马汉山自己也不知道。
陈雨生回家问过林嫂,问马汉山在医院和谁有过矛盾。
林嫂想了对他说:“有矛盾的倒没有,不过和医院于院长有点不对付。”
陈雨生顿时明白,自己为什么分配在这个旮旯部门。后来打听过来的消息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以前有一则笑话流传得很广,说一医生与院长不和,于是被院长调至妇科,医生窃喜。次日接看女患者数十名,连摸带看,持续勃发八小时。晚上老婆缠着,不举。才恍然大悟:干他娘又被领导暗算了
陈雨生现在不仅在心底骂于院长的老娘,而且连他媳妇都骂上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风气的开放,现在社会再小的医院妇科也会有一两个男大夫,大一些的医院就更不必说。但是,不管是在大医院还是小医院,妇科男医生都是在妇外,他们的工作就是上手术台,而绝不是去坐门诊
这种事不难理解,医院也是一个小社会,它也有等级,从高到低:手术台,病房,门诊。
三河镇镇医院也不例外,级别最低的也是门诊。
这地方要是没被轮到,也不会有谁心甘情愿的去。
而且乡镇医院不同于城市的医院,来这看病的大部分都是本地的乡民,山民,文化素质普遍不高,要是看到给自己看病的是一个男人,而且有时候必须要给看、给弄私密的部位,一般的妇女会放不开,而且有些泼辣娘们一个没好,反手就会一巴掌,更严重的家里男人还会到医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