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生心下的怀疑得到证实,疑惑更深,垂着头想着些什么。
胡轻摇见他思考,静静的待在一旁没去打断他。
半响陈雨生才抬起头,这个疑惑他还是没想通,不过他想到有人或许会知道答案。
陈雨生和胡轻摇在客厅等了会儿,朱二爷扶着换好衣服的安心如缓缓的走了下来。
“轻摇,你陪表婶到外面逛逛吧,我已经好久没出去看看了。”安心如微笑着说。
朱二爷听得鼻头一酸,“老婆,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多陪陪你。”
安心如满是柔情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轻声道:“你那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一天不跳就难受得慌,以后只要你久久的陪我一次,我就安心了。”
四个人坐上了朱二爷的越野,朝一处公园驶去。
到了目的地,安心如想爬山,可刚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起来。朱二爷忙把自己老婆背在身上,可到底也是上了年纪,还没到半山腰就气喘如牛。
陈雨生只好继续接力。
到了山顶,陈雨生把安心如放下,三人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都十分讶然。
陈雨生觉得自己背着一个大活人上山,竟然没有多少疲惫,心中也十分惊讶,可想着或许是今天超常发挥也没放在心上。
朱二爷搀着安心如,陈雨生和胡轻摇跟在后面,四人走走停停的看着风景。
玩了会儿,几人正准备下山,安心如突然一手捂着胸口,道:“啊,我胸口…疼得厉害……”
朱二爷慌忙把她搀到地上坐着,忙掏兜的找药片,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也不知道落在车上,或者在家忘了带。
安心如脸色苍白,冷汗瞬间已经布满了面孔。
朱二爷此时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充满焦急和内疚。
陈雨生看到她如此痛苦,飞快的抽出一根银针隔着衣服在她背后扎了几针,然后拿手按在刚扎针果断地方缓缓催动着。
大家都关切的注视着安心如,没人注意到的是,在陈雨生运功的时候,那几乎于无形的戒子闪烁了一下。
安心如感觉背后一股暖流快速的游遍全身,胸口的痛楚渐渐消失。
许久,安心如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闪烁的盯着陈雨生。
陈雨生微笑的对视,没有退缩。
安心如看了会儿才收回目光,道:“老公,谢谢你!”
朱二爷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不解的看着自己老婆。
“谢谢你给我找了一个靠谱的医生。”
朱二爷惊喜道:“心如,你是意思是让他给你治了?”
安心如微笑着点点头。
朱二爷喜得在陈雨生肩上拍了一巴掌,道:“小子,有两下嘛!”
陈雨生没想到这厮竟然突然出手,没防备下被那常年打架斗殴的大掌打了他一个趔趄。
陈雨生拍拍屁股站起来,看着朱二爷那得意的笑容,咧咧嘴,嘿,你老小子先得意,不是要找我单挑么,到时候可别怪小爷痛打落水狗。
“老公,你先带轻摇到下面等我,我有话还要和这位小兄弟说说。”
朱二爷不知道自己老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今天自己老婆难得重现求生态度,他也倍感欣慰,也没多问,冲侄女轻摇招招手,两人先往山下去了。
等老公和侄女走远安心如才微笑道:“小兄弟,还不知道你的称呼?”
“陈雨生,陈姓的陈,雨天出生。”
“陈雨生?朴实无华,但平淡中却蕴含诗意,好名字。”
陈雨生笑了笑,轻声道:“安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就说吧。”
“雨生,阿姨可以这样叫你吗?”
陈雨生点点头:“可以,名字只是个代称,阿姨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安心如别有深意的看着他:“雨生,你先前说有人或许可以医治阿姨的病,这是真的吗?”
陈雨生点了下头,但又摇了摇,道:“他可以治,但不一定治好,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去处,不知道何时回家。”
安心如笑了笑,“那雨生你呢?”
陈雨生愣了下,沉默了会儿,道:“我试试,有两成把握。”
“两成?已经很高了,你知道吗,我这病,国外著名的医学专家也没什么办法!”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病例,所以我也不敢过于乐观。我不说给您治好,但让您延长寿命是肯定的。”
安心如微笑道:“我也不求活多久,就想活着看到我家那小子大学毕业。”
“这个我一定竭尽全力帮您实现。”
陈雨生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