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林且陶。”
这是林格志第九次说这句话,把王曻都听烦了。
周围的警员也很不耐烦,林格志这都二进宫了,还这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欠抽。
王曻把手机放进口袋:“见林且陶?你有什么事?”
林格志脸上带着颓废和疲态:“我见我女儿,不符合法律规定吗?”
“符合?”王曻有点犯烟瘾,“你是刑事拘留不是行政拘留,我们也保证林小姐的人身安全。”
“林格志,你老实点的吧。”
主要林且陶还是程老爷子的外孙女,王曻不用想都知道,林且陶看见林格志得觉得多脏眼睛。
“我要见林且陶!我是他爸爸!”
林格志吼起来头发都跟着抖动。
王曻想烟想得紧,根本没那么好脾气,就在他要张嘴说话的时候,有一个警员推门进来。
“王队,有人找。”
“谁啊?”王曻往外走。
“说姓程。”
王曻脸色一变,步伐比刚才更快了些。
林格志的脸色变得比王曻还难看,王曻那是严肃,林格志这是恐惧。
“程老爷子,您什么时候来的F城?”王曻把茶水端上来,客气地问了一句。
程颐氾对他来说,不仅算是长辈,还有栽培之恩。
他父母和程老爷子关系匪浅,当年王曻上初中、上高中、考警校,全是程老爷子资助的。
程颐氾对王曻没有拿一点架子,他接过茶杯和蔼可亲地让他过来坐下:“刚到,还没来得及看且陶,先来找你问问情况。”
问情况,就是问进展。
可这个事过去太久,又被林格志打扫的太干净,有用信息少得可怜,进展十分缓慢。
王曻不是怕程老爷子,只是多少有点不忍心告诉他真实情况,毕竟这件事的受害者是他的女儿:“林格志什么也不交代,冯薰那边从一进来就什么都不说,就嚷嚷着自己没罪。”
但也不是只有坏消息:“夏家那个公子夏洐泽,提供了一份当年的相关人员名单,我们已经在着重排查名单上的刻意人员。”
“夏洐泽……”程颐氾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王曻和夏洐泽关系特殊,夏洐泽喜欢帮魏限月打听消息,所以有一套自己的消息网,最近还帮着局里打听过事:“这个夏家公子,人脉很广,帮着我们省下不少力。”
程颐氾端着茶杯,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吹着茶,热气腾上来打在他脸上:“他想见且陶?那就见吧。”
“程老?”
程颐氾抬起脸:“如果见面了对案件侦破有帮助,我希望你们安排一下。”
林且陶昨天晚上吃火锅太高兴,多少有点得意忘形,今天早上一起来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和魏限月在一起了呢?
她洗着脸妄图让自己清醒,昨天也没多少喝酒啊,吃东西太嗨,把自己家指纹锁都加上了魏限月的指纹,这事也就她做的出来了。
指纹锁被打开的声音在房间里异常突兀,林且陶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毛都炸起来的胖橘。
她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查探客厅的情况。
咦?没有人?
林且陶缩回脖子,贴进卫生间的墙壁,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且陶突然反应过来,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怕什么?她只是吃火锅上头,上头的人说的话能算数吗?
“疼吗?”魏限月的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林且陶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把两只手攥拳放在胸前:“啊?疼什么?”
魏限月靠在卫生间门上,双眼含笑:“你说疼什么?额头都红了。”
他把手放到林且陶的额头,轻轻揉了揉红起来的地方,魏限月指尖微凉手掌却滚烫。
且陶躲都没地方躲,就被他的手掌呼了一头。
“是吗?”林且陶决定装宿醉,“啊,昨天不是喝酒了吗?我这是觉得头疼记不清事。”
“就那种酒,你不会断片的。”魏限月不信她的说辞,“你喝醉什么样子我一清二楚。”
林且陶:???
她喝醉?她什么时候在魏限月面前喝醉过?
“你说Lily生日会那次?我是干了什么吗?”
哦,她好像抢了魏限月的衣服,这意思是她真的喝多了会耍酒疯吧。
林且陶清了清嗓子:“我要是做了什么欠打的事情……”比如扒衣服之类的。
“麻烦您删档清内存。”
魏限月一愣,没忍住笑出声,把一脸尴尬的林且陶压到墙壁上:“不应该是打回去吗?”
林且陶:这是人话?
且陶的拳头抵在魏限月的锁骨处:“打回去?你想家暴!”
魏限月把头放在林且陶肩膀上,笑得肩膀都在抖动:“且陶,你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