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楼被封锁了,里里外外都被西厂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南宫萱溜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地方可以钻进去的。
“萱爷,这里被围的跟个大铁笼似的,咱们怎么进去啊?”
南宫萱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却忽然瞧见后门处有一老者推着粪车走来,南宫萱顿时计上心头。
“有了!”南宫萱拍了拍叶青的胳膊,示意他跟上。
守后门的两人瞧见粪车前来皆是露出嫌恶之色。一身着布衣的佝偻老头和一壮小伙拎着粪桶走过去,两人一靠近,守门的人惊得连连后退。
“两位官爷,真是不好意思,小老头儿是给这飘香楼清粪水的,烦劳二位让一让,别弄脏二位的衣服!”
守门的两人相视一眼,嫌恶地让到一边,“动作快点,弄好了就赶紧出去,要是耽误了督公大人查案,有你们好受的!”
“是是是!”小老头弯着腰忙走进去。
一进飘香楼,那小老头和壮小伙忙丢下粪桶直奔前院而去。不错,这两个人就是南宫萱和叶青。
飘香楼外虽然把控的严实,但里面却没有什么西厂的人,透过门缝,南宫萱瞧见了花厅里仍保持死前模样的于一廉,见他面色发青,嘴唇乌紫,南宫萱心下微惊,这是中毒而死的样子啊!
当时她见于一廉把账本揣进了怀里,若是萧正拿到了原账本又何必来找她呢?所以那原账本定然被什么人拿走了!说不定就是给于一廉下毒的凶手,并且这个人一定和私盐案有莫大的关联。
南宫萱也是飘香楼的熟客了,与那老鸨也是旧识,因知道南宫萱的身份,所以每次南宫萱来办案老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此刻南宫萱能找的人也只有她了。
南宫萱一跃跳上二楼,轻车熟路地翻进老鸨的房间里。老鸨正担忧着,忽听窗外有人声连忙走过去,下一秒南宫萱直接推开窗户钻了进来。
老鸨被吓了一跳正要喊人却听见南宫萱的声音,“妈妈别怕,是我!”
老鸨定睛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儿里里外外可都是西厂的牛头马面啊!”
老鸨虽是风尘中人心却也不坏,待南宫萱也如同朋友一般,猛然见她这样翻进来心中不免担忧。
南宫萱却是嬉皮笑脸地挽住老鸨的胳膊,“妈妈别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溜进来了,没被他们发现!”
“行了行了!小祖宗,这里刚死了个尚书大人,西厂都被惊动了,你还是赶紧回顺天府吧!”老鸨忙道。
南宫萱却是不走,“妈妈,于一廉是我正在查的案子中的重要人物,他现在死了,所有线索都断了,我需要了解情况!”
老鸨闻言面露难色,若是寻常事情她就说了,可这西厂的人再三叮嘱不许她多嘴一句,她又怎么敢啊!但看看南宫萱祈求的眼神,老鸨还是心软了,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啊!”
南宫萱笑着蹭了蹭老鸨的肩膀,“我就知道妈妈最好了!”
老鸨白了一眼南宫萱道,“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这是当然!若是有事妈妈尽管往我身上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