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道:“你们不要乱来,我们也会功夫。”那黑衣打手笑道:“你们会功夫又怎么样,我们会怕吗?给我打!”
四个黑衣打手,两个来打桑天震,两个来打江盼。俩小孩儿为了自保,都拼命地反抗着,说来也怪,俩小孩儿没被打趴下,四名打手倒都趴下了。拿银子的打手,有些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满脸疑云,不过他并不信这个邪,揣起银子,来到江盼跟前,抬手就是一拳。拳还没有打到底,眼前没人了。正左顾右盼找人时,屁股被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比一般大人踹得都有劲儿,都疼。这回他有点相信了,这俩小孩儿不好惹。不过,他弄不明白,两个小孩子怎么就这么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招呼同伙,一窝蜂地跑了。桑天震不解气,从柜台后面把那个伙计提溜出来,道:“是不是你告的密?”那伙计跪下道:“小的若不说,一旦被马尊主知道,小的就没命了。”桑天震道:“马尊主是个什么东西?”那伙计支支吾吾不敢说,时不时扭头望向门口。桑天震循着他的目光一看,就见酒楼门口一张桌子前,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个锦衣中年大汉。龙眉虎目厚嘴唇,熊腰虎背铁臂膀。看着壮壮实实,像个练武之人。桑天震放了伙计,问道:“你就是那个尊主?”那大汉不答话,拿起一个茶杯朝桑天震掷了过去,桑天震躲闪不及正击中脑门,“哎呦”了一声,眼前金星乱冒,有些眩晕。江盼上前扶了,问道:“师兄,你怎么样?”桑天震拿来手一看,哭丧着脸道:“流血了。”江盼满脸怒气斥责道:“你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小孩儿,要不要脸!”
那大汉一阵大笑,道:“小孩儿怎么了?只要敢得罪本尊主都没有好下场!”说完拿起一个茶杯又朝江盼掷去。江盼闪身一躲,顺便一拉桑天震,俩人都躲在柜台后面了。
伙计爬起身,躲到店门口,扯着嗓子喊道:“俩小东西,看马尊主如何收拾你们!”马晨香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柜台,江盼拉起桑天震又躲得远远的,俩人各拿起一个茶杯就朝马晨香掷去。马晨香一闪身,手一抄,一只茶杯躲了过去,另一只茶杯就到手里了。俩人见了都吃了一惊,又纷纷拿起茶杯掷过去。各自一连掷了六个茶杯,让马晨香也是一阵手忙脚乱,而且最后一个茶杯还击在他的脸上,鼻子流了血。
马晨香伸手一抹鼻子,发现流了血,顿时大怒,大步就走了过去。一只手抓住江盼,另一只手抓住桑天震,两个一起扔出门外。俩人各自“哎呦”了一声,忍着伤痛爬起身。桑天震冲到近前,一拳猛击,马晨香身子晃了晃,紧接着扬起右手就是一耳光,桑天震眼前又开始金星乱冒,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看样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马晨香暂且不理桑天震,又一步朝江盼逼来。走得不慌不忙,不快不慢,越是这样越让江盼感到害怕,心剧烈地跳着,都到嗓子眼了。后退了两步,一咬牙,心想,反正横竖都没有好下场,不如跟他拼了。想到这,便朝马晨香冲去,不想他身材太小,冲得太急,竟从马晨香胯下钻过去了。恰巧来到桑天震跟前,推了推他,喊道:“你醒醒”桑天震睁开迷瞪的双眼,道:“好头晕啊!”
这时,马晨香转过身,又一步步逼了过来,江盼只得又跑进了酒楼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酒壶、杯盘一股脑地掷向马晨香。没东西投了,就跟他围着桌子转,总之想办法让他打不到自己。天越来越黑了,这对他们而言,是极为有利的。他们乘着黑夜可以更容易逃跑。
当江盼跟马晨香周旋时,只听桑天震哀嚎道:“轻点……”江盼扭头望向酒楼门口,就见那个西门恶婆拧着桑天震的一个耳朵,一步步进了酒楼。
江盼一看,心道:“全完了!”他们是如何也不能从这恶婆手里逃脱的。于是,也不跑了,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马晨香气喘吁吁,一把抓住江盼,愤道:“小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把他放了,他是我的人。”西门恶婆冷目瞪着马晨香阴阳怪气地道。马晨香眉头一皱道:“他们俩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你不要欺负人!”西门恶婆阴:“我就欺负你怎么了?难道你敢跟我打一场?”顿了片刻,马晨香慢慢松了手,道:“西门海棠,咱们走着瞧!”说完大步出了酒楼。
西门恶婆松了桑天震道:“你们俩是跟我走,还是想被姓马的打死?”桑天震道:“跟你走,你不会挖了我们的心肝吧?”西门恶婆笑道:“我不过吓唬吓唬你们,你们还真当真。你们如果跟我走,我绝不会让你们受委屈。”江盼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啊?”西门恶婆笑道:“我本名西门海棠,江湖人称西门恶婆,乃这槐树庄四大尊主之首。”江盼又问:“你让我们跟你走,去干什么?”西门海棠道:“问得好!我就想收你们做徒弟,将我一身绝学倾囊而授,绝无其它恶意。”事到如今,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