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涛,我杀了你!”陆无情目中含泪,怒恨填胸道。
“这比杀了你,还让你痛苦。哈……”慕容云涛说完大笑起来。
陆无情忍着左肩伤痛奋力冲了过去,一剑刺向慕容云涛前心。而慕容云涛一挥铁扇,“铛”的一声响,那剑远远移开了。他进一步一刺,扇头击在陆无情胸上,陆无情猛得向后退了一步。
也许慕容云涛用力过猛,先前剑伤裂开了伤口,脸上顿现痛苦之色,腰间已有大片血染。
慕容云涛没有继续攻击,左手在后腰一抹,手中已捏住一支镖,道:“贱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镖已射出。
陆无情见了急忙奋力侧身一闪,镖躲过了,她也脚下站立不稳,摔倒了。
这时,一阵凉风吹来,蒙蒙细雨又下了起来。这雨水似上天给倒在地上的某些人施舍的救命药水,希望他们再次苏醒。
慕容云涛将铁扇插回后腰,从地上捡了一把剑,然后一步步走向陆无情。
陆无情站起身,紧握着剑,等待慕容云涛临近。她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宁愿去死,也要杀了他。
曾碧玉走了过来。慕容云涛像看见了救星,狂喜道:“你来得正好,快杀了她。”
“我说过,你不要叫我做任何事。你叫我做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去做。”曾碧玉淡淡道。
“你疯了!”慕容云涛不明白曾碧玉为什么会这样说。
曾碧玉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无情,道:“你走吧。希望我们再不要见面。”
“你居然要放她走!”慕容云涛气愤难当道。然而,他身上有伤,他反对又能做什么。
陆无情默然颔首,继而拾回剑鞘,拖着伤痛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园外走去。
曾碧玉本来已昏厥,是这场蒙蒙细雨让她醒来。她见自己没死,感恩陆无情的手下留情,想想自己刚才的做法不觉羞愧难当,觉得自己也该为她做些什么。她见了刚才一场血杀的结果,不仅没有恨陆无情,反而不想再为难她了。
慕容云涛眼看着陆无情离开了,心里气愤到了极点,他恨死陆无情,也同时恨死曾碧玉,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她们都死在他手中。
陆无情离开了无归庄,找了个地方给自己上了金疮药,又包扎一番,才寻路前行。山路难行,夜晚的山路更加充满危险。她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些,一往无前地往前赶。在庄里折腾了大半夜,离庄时已到了凌晨时分,又赶了不大时辰山路,天便渐渐大亮了。勉强走到晌午时分,早已筋疲力尽的她,见有一个石凳便在上面坐了。她想这里怎么会有个石凳?这个石凳自然是人放到这里的,那么说这附近有人家。她先歇够了,才爬上了一棵树,向远处眺望。就见不远处有一排房屋。屋前院子里椅子上还坐着一个老夫人,身后站着两个女仆。看她们身着打扮又不像山野村民。她没有想太多,此刻饥肠辘辘,那肚子里咕噜咕噜声似在催促她快到那户人家讨些吃的。
陆无情来到那排房屋前,院子里已经没了人,一间石屋的门敞开了半扇。她走到这扇门前,不重不轻地道:“请问屋里有人吗?”
一个女仆出现在她面前,打量了打量陆无情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路经此处,已有一天一夜没进食了,我还要赶很远的路。”陆无情道。
“你不就想讨口饭吗?跟我来吧。”女仆口气冷淡,说完在前引路来到不远处一个仓库里,又道,“你先在这里等着。”
陆无情颔首。女仆走后,她观察了这间仓库,仓库里除了干柴,还有绳索和一些生了锈的兵器。她立刻意识到这户人家并非寻常人家,最起码这户人家有些人也是习武的。
过了一会儿,那女仆便端着一碗饭菜来了,笑盈盈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家老夫人刚睡了,怕人吵,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是我该感恩戴德才对。”陆无情感到奇怪,这个女仆先前那般冷淡,而今又变得这般热情,是何缘故?
女仆走后,陆无情慎重其间,拿银针试了试饭菜,发现饭菜里下了毒。她把饭菜倒掉,拿干柴掩盖了,然后又倒在地上假装不省人事。
过了片刻,那女仆便回来了,从墙上取下绳索,蹲下身来捆绑陆无情。陆无情不及她绑便一掌猛击她的胸口。那女仆“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流下血丝。
陆无情起身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害我?”那女仆冷笑一声道:“你就是陆无情是吧?我们杀的就是你!”
女仆的惨叫声大概惊动了屋里的人,俄而又有两名女子持剑赶了过来。这两名女子中其中一个就是司徒鹰。她见陆无情美貌非常胜过她不知多少倍,一股强烈的嫉妒之心不禁而生,道:“你就是陆无情?”
“是。”陆无情答道。
“好。你敢承认就好。姐妹们,我们一起上,杀了她!”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难道你是是无归门的人?”陆无情疑惑道。
司徒鹰冷笑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已是个必死之人了。我们夫人便是龙君夫人,恶狼庄司徒庄主的母亲。这回你该明白了吧?死也该瞑目了吧!”
“真可笑,你们想让我死,我就真会死于你们手吗?”陆无情轻蔑笑道。他说完拔剑出鞘,怒视三人。
司徒鹰巴不得陆无情立刻死掉,再不愿看她一眼眉飞色舞的样子,于是当先上前一剑猛刺陆无情前心。她下手狠辣无比,绝没有给陆无情留半点活路。而陆无情在她那一剑刺出时,早已躲避开了,并摇着头,对司徒鹰以无限的蔑视。这更激发了司徒鹰的怒火,司徒鹰如疯狼一般冲了上去,誓必取陆无情的性命。而陆无情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司徒鹰在怒愤中早已不济的武功招数更是乱作一糟,破绽百出。陆无情不误时机地抓住破绽轻描淡写地一剑一挑,那司徒鹰便惊叫一声,“铛琅”剑已落地,右手腕处血已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