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安看了看魏谨菲,又看了看魏谨然摇了摇头,道:“没有。那本就是二姐的。”
白眼狼,原来二姐是这样认为的吗?所以她已经不准备再理自己了。
魏谨然听到这话,突然有一丝泪意。她摸了摸魏思安的头,道:“还好,还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魏谨然从荷包里抓出一把金瓜子,塞到魏思安手中。
她对着魏思贤道:“二哥,我有些闷,出去走走。”
“好。”
魏思贤没有跟出去,而是把魏思安拉到一旁细细的问了缘由。最后他看了看魏谨菲什么话也没有说。
出去找了一圈,魏思贤才找到魏谨然。
两个丫鬟站得远远的,魏谨然却席地而坐,托着腮望着天空。
魏思贤挥了挥手,把人打发走了。自己也坐在魏谨然身旁。
“二妹在看什么?”
“看月亮。”
“哪里有月亮?”
“心里。”
“莫和方表弟学。”魏思贤正色道。
她一句话就把魏谨然逗笑了,魏谨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不适合伤感的人。
“念姐儿她……”魏思贤找不出合适的说辞能为她开脱。
“念姐儿拿去的东西,你列张单子,二哥补给你。”
“二哥,我并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而已,她只在意母亲的偏心,弟弟的偏心,或许现在她也不在意了。
她现在念念不忘的就是怎么把魏谨菲伸出的手剁了。
“你不是穷吗?”魏思贤笑道。
魏谨然也笑了起来:“是呢。那二哥就先欠着。等我要什么,二哥就去寻,可不能问我要银子。”
“嗯。”魏思贤笑道,“赶快进去。去看祖母打叶子牌。祖母赢了还能分我俩一些。”
“好。”
魏老夫人真的赢了,还赢了不少,都分给了坐在一旁的魏思贤和魏谨然得了。
魏思贤又全部给了魏谨然。魏谨然笑嘻嘻的。
魏谨菲看着偏心的二哥很难受。魏思安看着和二哥和和乐乐的姐姐也很难受。
进了正月,家家户户开始摆春酒。魏家继续低调,未办。
但是别家的春酒她们却不得不去。
魏谨菲伤了,不想出门见人,方淑秀就让魏谨然也陪在家中,只带了宁文琴赴宴。
其他地方,二人可以不去,方家却是不能不去的。
初十,是每年方家办春酒的日子。魏家众人早早的就出发了。
魏谨然一大早,就心神不宁。她真的很不想去。
还好到了方家,她遇到了范玉梅。
“怎么这么许久未见你?”那么多宴席,范玉梅就没遇到魏谨然一次,她又不好多问。
“染了风寒,还好现在好了。”魏谨然道。至于落水和被油泼的事她自然不会提。
范玉梅的父亲是御史,她们二人一文一武,本无太大交集。
只是一次赴宴,魏谨然想躲个懒,带着七巧九环专往僻静处钻,竟然遇了范玉梅,二人相视一笑,聊过之后也就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