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如果觉得情节连不上请看上一章~~某津从第六章开始重修一了遍,大致不会影响阅读~~爱你们哦~ 边说着,喜儿上前搀扶着余小晚回到床边。 “等明儿个,奴婢差人给尚书府送个信儿,让老夫人也安安心,前些年不过是将军常年驻守关外,这些日子又公务繁忙,即便在这府上也少来这后院,夫人即便有心,摸不着人也白搭,可不是咱们下不出蛋来!” 话音未落,她立刻惊觉失言,赶紧补救道:“夫人是贵人,生的自然也是贵人,常言道,贵人晚至,那些一生一串的才是生蛋!” 搀扶着她躺下,又抱了床干净的丝被给她盖上,喜儿忍不住又蹦出一句:“夫人高兴吧?奴婢也替夫人高兴!” 余小晚大难不死,刚放松那么一点点,一听这话气儿不打一处來。 高兴?高兴尼妹! 没看袭衣袭裤都快撕成亲妈不认了吗?这么暴力有什么可高兴的!她又不是抖M! 喜儿被她瞪得有些发毛,坐在脚踏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余小晚收回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掉,望着头顶徐徐袅袅的床幔,感受着夜深人静的安宁,方才的郁闷总算散去大半。 “我方才听说驿站失火了?” “是!奴婢也是刚刚得知,驿站离咱们将军府有些远,奴婢倒是依稀看到那处映天有红,可也没多想。” “哦……”余小晚拍了拍榻边,“你抱了被子也躺下吧。” 守夜通常都是睡在脚踏,喜儿稍稍铺了铺便吹熄了烛火,和衣而卧。 余小晚躺平了,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毒确实厉害,我竟有些不大记事了,驿站怎的突然来了那么些使者?” 喜儿一听,还没躺稳又立刻坐了起来,扒着床边急问,“夫人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寻赵伯过来。” 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影子,余小晚摸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我没事,就是一时想不起为什么来了那么多使者。” 喜儿像是没听见似的,又暗自发狠似的念叨:“那贱蹄子实在可恨!明儿个奴婢定要去给她好看!” “……” 这丫头,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喜儿又嘀咕了几句要禀告老夫人什么的,这才终于想起余小晚的问话,“夫人还真是受那余毒侵扰,忘了个干净。过几日便是太子殿下册封大典,届时会大赦天下,举国欢庆,各国都派了来使,听说西夷送来的是西夷国宝,圣上可高兴了好几日呢。” 多好的珍宝能让堂堂天子高兴好几日?即便真是如此,也不可能让旁人看出来,能看出来的都是有意为之,轻信这种流言的人,还真是不长脑子。 不过,她也总算明白了侍卫口中的上官大人就是她那个便宜老爹。 原主的老爹是礼部尚书,礼部不仅掌管宫廷礼节、主持科举,还要负责接待外来使者,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加外交部。 如今在他的管辖内出了这么大一个幺蛾子,还不烧番邦小国,专烧东厢房的大国来使,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 只是不知这纵火者,究竟针对的是大苍?朱国?玄国?或者是西夷? 当然,也不排除此人针对的是时晟,毕竟他可是礼部尚书的嫡亲女婿,礼部本就没什么实权,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想找她那个便宜爹麻烦的可能性约等于没有。 还有一种可能,此人想一箭数雕,不止时晟,还想搅得天下大乱,他才好渔翁得利。 这样看来,幕后黑手还真不好论断。 她这边暗自琢磨着,喜儿那边一开话闸子就刹不住嘴,一股脑又说了许多市井流言。 先说,朱国虽然派了个尚不及冠的皇子,可人家是皇长子,又是嫡子,送来的贺礼又十分丰厚,确实有友邦之国的大气。 又说,西夷当年战败,不仅割地赔银子,还送了当时风头正劲的二皇子做人质,如今又备下国宝做大礼,臣国之态恭谨,我大苍礼仪之邦,自然也不会慢待了他们。 最后提起玄国,她却是忿忿的,各国来使,不管小邦大国,友邦臣国,哪个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唯独这玄国,仗着祖上留下的余荫,死活看不起他国,派来的使臣竟然也是个尚未及冠的皇子,还是个独了一只眼的庶出皇子! 那皇子排行老九,母妃还是宫女出身,身份何止是低贱。听说他身子骨还十分单薄,别说骑马打仗,就是跑两步都能喘上半天,若是能读书也算一回,可他天资愚钝,旁人学一日,他学三日还未必能记得住。 这样的皇子,不必想,在玄国也是不受待见的,玄国派他这样的人过来,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大苍!甚至可以说是公然挑衅我大苍! 喜儿说得义愤填膺,可以想象传给她这些小话的人也是这般的义愤填膺,这将军府别的不说,一个个倒都随了时晟忠君爱国的高尚情操。 枕着喜儿喋喋不休的八卦,余小晚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不亮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喜儿才刚刚起身,尚未梳洗,赶紧过去开了门。 门外候着一脸疲惫的内院管事福伯,“喜姑娘,夫人起身了吗?” 喜儿摇头,小心地掩了门,压低了声音问道:“有什么急事吗?夫人有病在身,昨夜歇得又晚,还是别扰着她为好。” 福伯搓了搓手,急的满脸褶子都皱到了一起,“若是旁的事儿,我自是不敢惊扰夫人,可这是将军刚刚送来的消息,说是马上有贵人要过来小住,让咱们赶紧腾出两个院子。你也知道,将军不喜铺张,咱们将军府统满就这么大点地方,前院是将军的院子,自然腾不得的,后院就这么四个跨院,若腾出两个,那些姨娘们又该住在哪儿?” 这确实是个难事儿,福伯虽为内院管事,可也只是管着这些个下人,做些配给补给的活计,这种牵扯到迁院的大事自然还得主母做主。 喜儿叹了口气,“罢了,我去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