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福晋,茶我就不喝了。”刘曼霜此次没有自称“妾”,直接用上了我,可见是来之不善。
瑜音笑道:“那怎么能行,不能渴着客人。”
“福晋,您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刘曼霜娇细的声音,带着刻薄与不悦。
瑜音还有闲心感叹,刘氏不愧是唱曲儿出身,这声音,拔高音那是妥妥的啊 !
“什么揣着明白,装何糊涂。这话是何意,我怎么不明白?”瑜音问道。
刘氏绝对是闲得慌,没事来找刺激,瑜音笃定了。
“原以为福晋是个淡泊心静的人,无心搅和进来后院的诸事之中,由此我对福晋你也是顾及些礼数的。毕竟你是玉碟上记着的嫡福晋,即使九爷从不曾待见过你。不曾想,福晋的心思深着呢,专往我顾忌之处扎。”刘氏丝毫不在意什么身份礼数,扯破了嘴脸,自说其话。
瑜音唇角噙着几抹笑意,望着恣意妄为的刘氏。
想想前日刘氏的虚伪嘴脸,再看看眼下刘氏凶恶的嘴脸。瑜音直观地感受到何为“这丫的,还两副嘴脸”了。
瑜音不急不慢地开了口,笑道:“原来刘侍妾你还知道,我是玉碟上在录的嫡福晋啊。我之前以为你整日只晓得咿咿呀呀地唱曲儿,旁的无暇关心。看来是我低看了你,今儿个我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瑜音真挚诚恳地躬身作揖,赔礼道歉。
刘氏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前软弱寡言的董鄂氏,如今竟然这般伶牙俐齿,不再任人欺凌了。
“另外,你说我专找你顾忌在意之处惹你,空口栽赃。你将《大清律法》置于何地?就凭你是当朝九贝子爷的宠妾?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瑜音慢条斯理,含笑道。眉眼之间是不屑轻蔑。
刘氏总算是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右手挥舞着手中的丝帕,指着瑜音叫道:“董鄂,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瑜音学着刘氏磕巴的样子,反问道。
“好啊,好啊你,往常你都是装的吧,装给九爷看的。可惜,九爷压根不想看你一眼。”刘氏怒火中烧。
瑜音在殿内明间的洋漆椅子坐下,笑道:“刘侍妾说笑了,我又不在妙音阁唱曲,装角儿的本事还是你擅长些。”
“呵呵,福晋这般狡辩,无非是想要掩饰糊弄与朱氏一同争宠,破后院安宁,惹得九爷不快之事。”刘氏极为气愤地说道。
“与朱氏一同争宠?”
瑜音不明所以,她犯得着吗?
她心一丁点都不在九爷这莺莺燕燕的后院之中,她志在创业赚大钱之上。男人啊,不是生活必需品,钱才是。有了钱,还愁没有白面秀气小书生谈人生理想吗?
“怎么了?这会说不出什么狡辩之词了吧。”刘氏咬定了瑜音与朱氏两个人已串通一气,与她作对。
瑜音出言打住刘氏的话,说道:“等等,你将话仔细地说明了,别说一半留一半。”
刘氏点头说好啊,“你让朱氏那个贱人去了前院穿堂堵了九爷,把九爷带去了她的院内听曲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