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说什么呢?我和我哥本来也没啥事啊。”
蓬头垢面的老板,冲她笑了笑,转头看到我,又语气轻巧的说,“哟,老婆还带客人来啦,快进来坐。”
说着他很客套的拉开椅子,他哥也邀我进去。
但凡被邪祟搞的,都说自己没事,如果不是我开了灵窍,看着他们身后飘着两股黑烟,他们瞅着就跟正常人一样没差别。
我站着没动,老板娘瞅着他们,怯懦懦凑到我身边来,“这什么情况?我男人跟大哥真的没事了?”
“这是骗仙家,通常都是邪祟想糊弄道行低的出马仙家,以此蒙混过关整的事儿。那东西就在屋里,不过我仙家厉害,她骗不了。”
我戒备的盯着老板和他哥,把苏青风告诉的说了。
老板娘一听,当即抓住我手,“那你可要救救我男人跟大哥啊!多少报酬都行。”
“人自然是要救的,但你得告诉我,除了你家常年杀狗外,你男人之前还干没干过别的?”
来前白黄子只跟我说过这家杀孽太重,我得多问问清楚才成。
老板娘想了下跟我说,“之前他认识了个女的,被我发现大闹一场,后来他说那女的死了要跟我好好过,狗却越杀越凶了。”
“老婆,你跟外人胡说啥呢,我认识那女人压根没死啊。”
老板突然插话进来,面相瞅着明显变了。
苏青风在背后提醒我,这是邪祟装不下去要动手了,让我直接摊话,“控制人演戏可救不了你!”
转头我照他鼓动的,迅速在正南方立宝鼎点起香,反手取下香尖,直奔老板和他哥脑门子去了。
老板和他哥急。促退到墙角,还是被我点住了眉心,顿时狰狞了脸,像恶狗似的仰头嘶吼一声,俩人作势就把我扑倒,要咬我脖子,我这才明白刚才老板娘为啥给她跟我都缠上了丝巾。
我咬牙费力推着他们,不让脖子被咬,苏青风却像看戏的杵在那里没动,真是除了要命关头啥也不管,还是吓蒙圈了的老板娘拿着棍子把他俩砸到了一边去。
原本还发狂的老板突然像个狗崽子似的,哼唧唧趴到地上,开始吃笼子旁边的屎,反而他哥又喘着粗气,扯着他头发左右一顿折腾,随手拿起一把菜刀,往下劈却不砍中,只吓得老板窜起爪子似的趴在那儿,冲他哀嚎。
我趁机,赶紧起来跳到床上,开始唱请神决,请苏青风上身,“哎嗨!日中那个邪祟闹翻天,我把神决唱来请老仙,喜鹊归老巢,虎豹回老山,老仙来自狐家法无边,行过云治过水,与龙王老道交过天,黄条细水已奉上,还请老仙下身帮弟子把邪圈呐”
头一回唱请神决,还是苏青风教的,可挺正经的词儿却整得跟夸他似的,别扭死了。
苏青风倒是微挑着眉头,很有派头的过来上了我身,我脖子又像被卡住似的,堵的难受,身体也受他控制了。
照旧没废话,苏青风驱着我,上去就踹了老板亲哥一脚,直接把他身上的黑烟踹飞了,转手又把老板拎起来,从他嘴里拽出个没皮的狗崽子,贼不耐烦的朝黑烟吼着,“赶紧给我滚出来!别在这耍猴戏,爷没空陪你玩儿!”
他说完,那股黑烟瞬间变得巨大,转头就钻进了老板娘身体里,老板娘顿时变了个人,龇着牙气汹汹的冲苏青风吼着,“苏爷!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今天的事你管不了。这店老板李昧生和他哥都不是人,尤其是李昧生,我原本在山中修炼,却连同孩子一起被他抓走,我为带孩子脱身,只得变成女人与他相好,他说会放了我孩子以后都不杀狗卖肉了,还会娶我。转头就把我卖给了一个道士,继续杀狗卖肉,还把我孩子扒皮,跟他哥一起吃了。这血海深仇,我就是死也得报!”
说着,她像狼狗似的跳上桌子,一跃把老板李昧生扑到了一边去,已经醒过腔的李昧生,吓得缩在墙角连哭带嚎的求饶,说不该哄骗她,把她卖给道士,看在想好一回,让她饶命。
这前后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了,明显是老板惹来的祸,而且他早知道对方不是人,但为了钱就哄骗着把狗精卖给了道士,还真是把男人的无情无义给发挥的淋漓尽致。
瞧他现在这幅德行,明明害怕又恨的紧,却还在满嘴抹蜜求情,不用说也知道他当初没少放花屁,不然怎么把山上修炼的精怪都给骗了。
那狗精盯了他半分,没再信他,驱俯着老板娘抓起他,叨咕几句东西,她张嘴朝他脖子咬去,屋里也跟着乱吠起狗叫声,老板亲哥像被无数恶犬扑倒在地撕咬,痛苦的直打滚。
“敬酒不吃吃罚酒!”第六书吧6shu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