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十包的药材,除了那男子的,还有秦婉和云柳的药。
那重伤的男人,衣服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的了,自然是不能穿了。
所以,云馥又给他买了两身换洗的衣裳。
她不知那男子究竟穿多大的衣裳,只能尽量按照回忆,估算了尺寸。
买了这么多东西,也才花了五两银子。剩下的,她让成衣铺子的掌柜换成了银票,毕竟银锭子沉甸甸的还是银票来得轻巧。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云馥?”
云馥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眼熟得很。她仔细一瞧,这不是二叔云伟吗?
云伟是一个赌徒,在原主的记忆中,除了冬日太过寒冷,一年有一大半的时间,她是看不见云伟的。
他对赌博痴迷到可以住在外面十天半个月都不着家,回来也必定是要银子。
云李氏若是不给,那必定是一阵打,打到她给为之。
若是翻箱倒柜都寻不到,那他必定会在村子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然后换银子,再来赌场。
可以这么说,如果大房只是承担起一家十五口人的吃喝,那也还好。毕竟云谷一技在身,总饿不着这一家。
偏偏这云伟好赌,家中钱财便也被他拿去赌掉了许多。
就连秦婉以前的一些头面,被云李氏抢了之后,又被云伟夺走,随后当掉赌输光了。
云馥对这邋遢的中年男人没什么好脸色,恰好成衣铺掌柜给她找了银票:“姑娘,您的银票,拿好哎。”
“谢谢。”
云伟在一旁盯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看着那两张银票:“侄女儿,你这银子,究竟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