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权的男人,更是心意难测,难以常理揣测。
他起身推开身旁的窗户,让风吹进来,驱散那让人躁动的气味。
黑娃兴奋地跑进来笑着,几步冲到赵琪塌边,趴在塌脚,叽里呱啦:“殿下,你知道吗,快看我的白牙,春桃小娘从我的牙,要发明新东西了!”
他手指着他的白牙,让他家主子和白鹤看。
赵琪蹙眉,才被吹散的淡香,被他这货满身的汗味给彻底遮掩住,熏的他掩鼻,咳嗽着……
以前没发现这货怎么如此难闻,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赵琪撇了眼白鹤,轻摆了摆手指,黑娃就被他抓住后衣领给丢了出去,整个过程——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噗通一声。
“哎呦,哎呦,好你个白鹤,你等着,哎呦,我的屁股……”
只听黑娃哇哇哇地叫,还有聒噪地叫喊声,白鹤云淡清风地走出去,一会儿除了霹雳嘭啪声,再没动静了。
安静……
傻眼的她,慢慢地转头看着颇有兴趣看(听)热闹的人,呆愣愣地。
难道这是他们的常态,同情黑娃三秒钟。
她指着院子里无声无息的两人,呆呆地道:“白鹤这么欺负黑娃,你不管管啊?”
她看到了什么?
低头的赵琪,上扬的的嘴角,微颤的身体。
他在憋笑。
不可思议地她立即真相了,磕磕巴巴地问:“你示意的,白鹤,你俩……”
她忙站起来,伸头看着蹲在墙角郁闷地画圈圈的黑娃,一边耀武扬威的白鹤。
虽然可怜黑娃,她还是不厚道地笑了,指着他俩扭头对赵琪道:“你也太偏心了吧,黑娃是挺聒噪,嗯,甚至有点小话唠,也不能让白鹤这么欺负啊?
再说了,给你带来多少开心,多少烟火气啊,功不可没!
小惩大诫也就可以了,怎么能单方面殴打呢!?”
黑娃,我尽力了。
赵琪抬头瞄了眼可怜兮兮蹲在墙角的黑娃,切了声道:“他俩可是同时习武,一个师傅,同时到我身边伺候地,你看他对得起他师傅不?
光长嘴上功夫,武艺没有一点精进,怎么能叫欺负,师兄弟间的切磋而已。
一会儿功夫,保准又活蹦乱跳,记吃不记打啊!”
无语。
黑娃,原来你是如此,干脆走谐星路线吧,干嘛做什么保镖啊,钱少还没自由。
赵琪看她那灿烂的笑容,闪亮闪亮的眼睛,似乎有股魔力,吸引着人的目光,躲不开逃不掉……
他赶紧甩了甩头,把那想法驱赶走,想到黑娃说她为了救自己流了那么久的血,心很热很涨,满满当当的。
那种喜悦,让人温暖,让人敏感又害怕……
“你不是想出去玩吗,让白鹤陪你去吧!去逛逛京城晚上的夜市,也很不错。”他想起她那日期待的眼神,以及自己推开她时,那不知所措的表情。
真的!
笑得眼睛亮晶晶,秀气的鼻子囊起来,特别可爱:“不要白鹤跟着我,太闷,还是黑娃跟着吧,逛街嘛,还是话多有氛围!”
一想面瘫脸的白鹤,撇撇嘴,再次确定不带他。
如果白鹤知道他被人说面瘫,估计也得蹲墙角画圈圈。
白鹤得大吼:暗卫,俺是暗卫,又不是搞笑的,哪个护卫活成黑娃那个话唠样儿啊!
活脱脱一个店小二。
最爱八卦,不停地在主子跟前,吧啦吧啦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