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宛宛成了魏王府中的侧妃?祁朝晖微不可见地皱眉,当日皇后下旨让她去庵堂祈福,后来临安王事情败露后她便成了一个无人在意的弃子。
魏王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他肯费那么多心思为江氏伪造身份又接回府中,定是江氏手中掌握了什么东西。
至于魏王也有可能是贪图江氏的美貌祁朝晖是半点未往上面想。他自从和江氏相识,她每日哭哭啼啼的,又喜爱穿一身死白死白的衣裙,哪里能称上一句美人?
女子合该要鲜活明艳一些别的不提,小夫人穿着红色的盛装瞪着眼睛瞧他的模样比那江氏不知好看了多少。
因为在四皇子百日宴上动了手脚,魏王生母柔妃被圣人降了位分魏王也安分了一段时间。
然而宫中毕竟有太后在,前些日子宫中设年宴,魏王和柔贵人伏小做低太后心生不忍,在圣人面前以泪垂面,又说了平仁侯府为了圣人继位鞍前马后。
终究是自己的母族圣人下旨又恢复了平仁侯的职位不过柔贵人到底未回到妃位,在裴后和贤妃的面前一点话语权都无。
平仁侯府一复位,魏王行事便大胆起来。祁朝晖将纸张折好放到袖中,凤眸中意味不明当年镇北侯府跌落谷底,他借助江太尉挑拨东狄再次往大楚用兵,才得以让镇北侯府从一身污泽中爬出来
江氏是江太尉的女儿,到了魏王府中东狄突然派了使团进京求和平仁侯府又是朝中坚定的求和派。祁朝晖不得不将这些联想到一起,早作打算。
这夜,他宿在了谢明意的私宅中,正房的火气烧的旺盛,男人粗布麻衣大敞着露出肌肉匀称的胸膛,看得在府中伺候的几个婢子红了脸。
这些婢女刚买到府中,不明其中缘由,她们只知道自己的主家是一位容貌清丽的高贵官家小姐。如今,这里突然住进了一个俊美若天人的男子,还穿着粗布的衣服,几个人私下对视一眼。
“我曾闻一些身份高贵的世家小姐私下会养些男子嘞。”等到正房熄了灯,回了下人住的屋子,一人小声嘀咕。
“可是,小姐她还有一双儿女呢,莫不是这
是背着夫君养的?”另一人咋舌。
“这男人有一把子力气做什么不好,还有那天仙般的小姐怎么能这样行事呢。哎呀!我的二牛哥生的也俊,不会也被人看上了吧?”
“呸,你那二牛哥能比得上这位?”
一大早,祁朝晖练了会拳便离开了,他走后不久几辆马车便进了谢宅,卸下了不少物什还有衣袍。
渐渐地,这条街上的住户都大概知晓了这处宅子住的是什么人家,世家小姐养的面首!
一些人充满了鄙视,也就不愿和这户人家来往了。
对此,谢明意是半点不知,也不在意这处私宅的邻里关系。
随着天气变暖,她在太傅府的生活惬意而忙碌。太傅府一干人的心思大半都放在嘉安和嘉宁身上,诸如辛老夫人,每日要见得曾孙,才能吃得下饭,也就不管谢明意在忙些什么,即便她在从事商贾之事。
谢太傅倒是知道她和云家人合作,要出海,出面问了几句得知她计划稳妥,云家也是有出海的经验,便不再过问了。
至于京中的几处铺子,有掌柜和管事在,明意也费不上几分心思。
只不过,女儿既然不愿和祁朝晖重归于好,那他也得好好盘算盘算清俊的郎君
冬去春来,谢明意带着谢大崽和谢小崽往私宅去了好几次,每次男人都如约而至。
祁朝晖似是明白了徐徐图之这个道理,颇会讨巧。他自用了心思往女子和一双儿女这里,每次到府总会寻些稀奇百怪的东西,乃至宫中赐下的贡品都拿到私宅这边。
平时在谢明意的面前,对待一双儿女,他也是百般珍视,十分宠爱。
这般下来,谢明意现在看他十分平和,偶尔还会在他面前笑上一笑。
男人到私宅去的那日,谢明意总会在黄昏时归府。她一早将孩子送到宅院,就起身和丫鬟婆子们到铺子里面逛一圈,最后再到酒楼用膳看戏,端的是闲适舒服。
楚京中民风开放,出来游玩的女子不知几几,规矩严些的人家会戴着幕笠。谢明意一般是不会戴幕笠的,她在自家的酒楼自然安全,也就懒得理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