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意终于呼吸到空气,轻轻喘息着,才将那种被吃掉的错觉挥去。
阳光明媚透着绿色的窗纱洒进来,男人的侧脸像是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放开。”她细语呢喃,终于积蓄了力气去推他。
祁朝晖动作停住,俯下身乌黑的凤眸看她嫣红的唇,她不喜用口脂,但此时朱唇惑人心。他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呼出的气息火热,凑到她耳边语气低沉,“躲到这太傅府来,躲什么?”
“婚退了,圣旨给你了,乱党余孽也放了,你告诉本侯还有什么不欢喜的?嗯?”他狭长的眸子尤带着压抑的染了潋滟的红色,手指毫不留情地使劲一握。
谢明意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扭头不看他似笑非笑的薄唇,稳住心神道,“不过是回府罢了,如何能说是躲?我住在镇北侯府终究不太合适,侯爷伤势眼看大好,想必也不需要我再服侍。”
她轻声试着和他解释,头往后退。同时心中腹诽如若不是的确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定不会这么好声好气地和他叭叭叭。
“只是这个?年前本侯记得你说过婚事,依你所愿,本侯已经准备好了礼,你做了镇北侯夫人,再合适不过。本侯还记得,意儿的孝期也过了。”祁朝晖唇间笑意不减,手指在她的腰间摩挲。
“那时我便说了不过是玩笑话,侯爷千万莫要当真。”谢明意眼神不看他,又道,“再者,婚姻是人生大事,怎可草率,想是还要老侯爷和我父母同意。”
当时她说的可是入赘,老侯爷怎么可能同意?
“数月前,太傅就已同意。”祁朝晖定定地看着她,掰过她扭到一旁的头,“你因赐婚一事恼恨与我,如今婚约已除,意儿,你躲什么呢?”
他皮笑肉不笑地按上她的唇瓣。
闻言,谢明意脸色微变,纵是没有赐婚的事情,她也不会轻易同他缔结婚约,当时斥他有一部分是要借着赐婚的由头罢了。
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越来越凉,越来越冷,她嘴唇动了动,看着他,“我,我们之前也是约定好的,你要尊重我的选择。”
“不出本侯所料。”祁朝晖轻笑了一声,低头在她白嫩的颈间咬了一口,而后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衣衫,使劲揉捏。
谢明意呼吸蓦地急促,目光泛着几分迷离,手撑在他的胸膛,慢慢滑到紧绷的后背。
直到她腿心一软,唇间逸出轻喘,男人才骤然抽离,松开她。
谢明意几瞬后才站稳,抬着眼皮看他。
“既然如此,本侯尊重你的选择。”他收起笑容,眉眼间罩上一层寒霜,一字一句地说道,“本侯也不是任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话音一落,他便转身阔步离去,步履稳健,背影透着锐利和果决。
谢明意注视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直到人消失才慢吞吞地坐到椅子上。看来,这人的伤是好了。
尊重自己,对这自负自大的大爷来说那可真是难得,如此那找个时间回锦县好了。
自后,除了李老夫人和老侯爷隔三差五地派人过来,那大爷当真是毫无动静了。
谢明意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她瞥瞥商初,和他说今后和镇北侯就无关系了,不若他们回锦县去,到时过了一两年天南地北任他飞。
商初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摇头轻笑,没有关系?女子相信他可是万万不信。
镇北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不及冠就能为了救镇北侯府挑动东狄入侵的人,怕是后面还有算计。
谢明意这次离开楚京有些迫切,可终究还是未走掉。不仅是她,谢太傅和云夫人也要急着赶到楚京。
无他,大楚的太上皇,惠帝崩了!
满朝俱哀,年幼的新皇哭的不能自己昏了过去,宫中来了一道圣旨让下谢明意带着平阳伯和宁和郡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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