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这笑靥如花的少女,义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恍惚,透过她,思绪回到了更久远的地方,记忆里一直有着这么一位温柔的注视着他的女子,他下意识地将心中的感觉脱口而出——
“你和我的姐姐,很像。”
青禾一愣,看清了少年眼中的伤感,她上前一步将少年拥入怀中。
怀中的少年瞳孔紧缩,原本没有任何光亮的黑暗里出现了一点火光。
原本被分割地冰与火的界限消除了。
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柔而不伤人的阳光,渐渐地陪在义勇的周围,为他驱散着寒冷。
好温暖……
头上的声音响起——
“虽然我代替不了你的姐姐,但我很喜欢义勇,我想把义勇当成家人来疼爱,所以看着独自一人承担着痛苦的义勇我很心疼,如果哪天觉得疲惫的话,义勇其实可以尝试地依赖我一下,还有锖兔他们。”
好温柔的声音……姐姐……
少年沉默着,但也没推开她,不知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才有一丝微弱的声音传到青禾的耳朵里。
青禾仔细分辨着,又笑了。
他在说——
“谢谢你,青禾。”
……
青禾自认她并不是圣人,但是一个人如果能做到放下心中的偏见的话,那么人与人之间,心与心之间的距离确实会彼此吸引,更加接近。
虽然一开始对义勇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可是在那太阳升起之前和他的坦诚相待之后,青禾觉得富冈义勇真的好—可—爱!
看似冷冰冰,但实际上却傻憨憨的。
因为不太会与人相处,经常会说出戳痛别人痛脚的直男式发言,但这也论证了义勇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思。
虽然这也是情商低下的表现,明明是带有善意的发言却总因为表述不行,而让别人有想打人的冲动,但至少有了了解后,青禾并不讨厌这样的人。
而且她还找出了对话的窍门,比如——
“义勇真过分呢,虽然是对练,但这样对女孩子也有点过分哦。”青禾边对真菰包扎着边对旁边端坐着的义勇抱怨着。
义勇扫了被他打的满身伤痕的真菰一眼,然后移开视线说:“是她太弱了。”
真菰,“……”怒!
青禾无奈地笑着说:“我不太清楚斩鬼人的工作性质,但确实很危险,我理解义勇不想让真菰死去,希望她能迅速变强的心意,但是可不能伤害女孩子的脸哦。”
真菰惊了,是这层意思吗?!
“为什么不能伤脸?”义勇疑惑。
青禾轻柔的用棉棒沾着药酒涂在真菰脸上的伤口上,“毕竟,脸对女孩子来说可是很宝贵的,要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真菰可爱的脸上留下伤疤的话,义勇可是要负责的哦。”
真菰脸红,被超可爱的姐姐夸可爱了,不过后面好像听到了什么惊悚的话……
“嗯……”义勇似懂非懂,他认真地对真菰说:“真菰,留疤的话,我会对你负责的。”
真菰,“不需要,滚!”
青禾被他们俩给逗笑了。
一旁的锖兔有点汗颜,青禾,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很不得了呢。
……
青禾一直以为义勇的面瘫是天生的,知道在听取锖兔的建议做了义勇喜欢吃的萝卜鲑鱼的时候,原来这个不喜颜怒的少年的脸上居然也会出现如此可爱至极的笑容。
义勇的笑,她超喜欢的!
青禾当下就决定要好好研发萝卜鲑鱼的各种吃法。
之后,义勇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增多了。
有人幸福的乐开花,也有人开始有点点不满了。
“真菰,你说……”锖兔有点落寞地看着不远处和义勇有说有笑的少女,“青禾最近是不是对义勇太好了一点?”
看着肉色发少年那闷闷不乐的像是心爱之物被抢走的神情,真菰对他揶揄着:“怎么,吃醋啦。”
“……嗯。”
“阿啦,真坦诚。”真菰同样望着少女,对他说:“她对你是怎样的感情我不太能揣测,不过我倒觉得青禾姐姐对义勇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大概想在义勇身上弥补回什么吧。”
锖兔没有说话,但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同了真菰的观点,该说同为女性的心思在这方面还是要比他们要懂得多的。
“先不说义勇,锖兔你明明清楚自己的心意却还那么犹豫,这可不符合你男子汉的作风呢。”
“这个……”
“山下很快就快有一场庙会了,义勇也大概在那时候就要走了,鳞泷师父建议我们大家一起过去玩,到时候……”
真菰对着锖兔建议道:“不如和青禾姐姐去坦白自己的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