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海边的那次意外所产生的效应在那之后一直缠缠绵绵的,困扰着锖兔。
几乎每个晚上,都能梦到一些与之关联的奇妙的幻境。
——
身下,水汽氤氲着少女那朦胧的双眼,如小鹿般惹人怜爱,却也让人生出了想要欺负她的冲动。
清纯懵懂的眼睛里天然地带有着致命的魅惑,勾引着他心中的悸动。
他的指腹慢慢地覆上了她那嫣红的小嘴……
没法再忍耐了,他整个人轻压下去,亲吻着她,唇舌交缠,湿热的吻温柔又带着点不容抗拒的霸道。
“……”
——
锖兔是被热醒的,汗液已经浸湿了他的枕头,坐起身来,将被单掀开。
看着下面那已经湿掉的部分,锖兔苦恼地捂住额头。
又来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真的是太过分了。
锖兔谴责着自己,竟然在梦境中如此亵渎自己喜欢的女孩,这样龌龊的行为算什么男子汉!
他起身去到了外面水井边,打了一桶井水,从头到脚的灌溉了一下,总算是把心里的那把火也熄去了。
虽然现在还是夏季,但被凉水浇个透心凉的滋味也实在是不好受,锖兔没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呀!锖兔!你在干什么啊?!”
原本打算过来将锖兔起床的青禾看到的就是这个让她很是生气的一幕,她赶忙地找了一块毛巾,上前帮他擦拭着湿漉的头发。
看着面前正微微垫脚替他擦拭着头发的少女,锖兔恍然,少女依旧如此,而他已经不是那个被她抱在怀中的小少年了。
真快呢,他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大了。
眼前的少女穿着简单的白衣黄袴,长发被高高地扎起,简单干练,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脖颈,视线一低,浓密的睫毛如蝴蝶般扑闪着,红色的眼睛里此刻清晰的倒映出了他的神色……
刚刚好不容易消去的那春梦般的场景此刻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裂。
冷却下来的身体又在此刻急速地升温。
青禾见面前的人儿依旧在愣神,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红晕,有点不知所云,“锖兔,你在想什么?”
手覆上了他的额头,被那热烈的温度吓到的青禾有点担忧地问着,“身体好热,是生病了吗?”
“……不,没什么。”
锖兔偏过头,躲过了她的触碰。
见他好像不愿意提及什么,青禾也没有追问下去的必要,她赶忙催促着锖兔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
锖兔和青禾现在的落脚点是这座城镇上一户还算富裕的人家,里面就住了一个女主人和她的儿子。
家里的男主人在几年前意外过世了,女主人在丈夫死后也变得有点郁郁寡欢。
虽然两人住在这座大房子里有点怪冷清的,但女主人在家主死了之后仍然决定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对自己儿子的教育也是亲力而为的。
这次能有幸在这里借住,也是因为锖兔把她的儿子从鬼中救了下来,出于感谢以及事后仍然残存的不安,女主人便邀请他们俩在这里入住几晚。
听到了后面房门拉扯的声音,正将餐盘摆放在矮桌上的青禾看到了来人后,对她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醒来了,望月夫人。”
女主人的全名为望月幸子,一袭中长的黑发被很规矩地盘在脑后,穿在身上的和服虽然简单,但因为女子的体态优雅,仍然穿出了一股高贵的气质。
她的面容有着些许的苍白和憔悴,想来是昨晚鬼那丑恶的形象给她的刺激太大了。
原本趴在桌沿边上与上面美食做着斗争的男孩子,在看到自己母亲之后,便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她的身边,抱住了她的大腿,“母亲,你醒啦。”
面对着可爱儿子的笑容,女人冷清的面容缓和了许多,摸了摸他的小萝卜头,将他嘴边的残渣拭去。
瞧着外面的阴天,心中产生了一丝的愧疚。
抬眼注视着静静地对她含笑的少女,她微微颔首,“真是不好意思,青禾小姐,明明你才是客人,却让你来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