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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堕姬摸的差不多了之后,她才意犹未尽地帮少女换上了衣服。
她挑的这身衣服比起自己衣柜的那些华丽的十二单衣要简单的多了,但整体的格调也不失华丽之风。
和服是用非常鲜艳的红色打底,就像少女刚刚狠抓自己的皮肤溢出的血液那般,衬的少女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和服上有着几朵暗红的花朵图案点缀着,颜色和少女那长到小腿的长发相呼应着,堕姬为她那无血色的唇珠上点上了一抹红。
就像是漂浮在三途川上的彼岸花般,又好似带有着毒性的罂粟那样,美丽却又有着致命的危险性。
少女此时的样子足以配上倾国倾城这四个字,要是培养成艺伎的话,假以时日绝对能担起“花魁”,这象征着吉原花街里绝代佳人的名号。
可是,堕姬可不想把她拿出去示人,如果无惨大人对这家伙感到厌烦了的话,堕姬是非常想把她当成自己一个人的收藏。
但当她已经升起想把少女留在身边变成一个听话的玩物的时候,现实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你怎么来了?”
看着面前对她恭敬的银发男人,堕姬原本的好心情都瞬间消散了,她现在非常的不悦,对于此人不欢迎的态度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玄逸把目光放在了乖乖在她身后站立的少女的身上,说道:“大人有任务给我了,让我带着她去杀掉那些猎鬼人。”
纵然百般不愿意,但对方都已经把大人搬了出来,兄长也在暗处不断对着自己示意,堕姬也知道现在不是她能发脾气任性的时候了。
她就这么地看着男人带着少女伴随着琵琶声消失在了夜下。
“下弦之贰这次似乎真的立了大功了。”妓夫太郎倚靠着悬梁,目光对准着他们离开的空地上,说道:“大人很高兴地赐给了他很多的血液。”
堕姬点头,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估计很快就会来挑战我们了吧。”
——
哪怕战斗了一晚上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了,锖兔和义勇也没有休息加快着脚程,当到达了望月宅之后,大门面前一直站着的小孩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眼泪弯弯地扑到了锖兔的怀里。
他的身体颤抖着,双眼涣散,神态非常的不正常,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灾难有幸脱险所产生的后遗症那样。
看到幸一郎这个样子,锖兔就知道出事了。
心脏就像是结冰了一般,在那一瞬间突然好像停止了跳动,血液冰冷地在肌肤里流淌着,锖兔非常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幸一郎,青禾去哪了?”
听到上方的问号,埋在他怀里的幸一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姐姐,姐姐消失不见了!”
话音刚落下,刹那时,锖兔的眼睛里蒙上了不可置信的灰暗的色彩。
——
“我向外人的说辞是我的丈夫是三年前便死于了一场事故中,其实并不然……”望月幸子砌了一杯茶端到锖兔的面前,“他其实是变成了鬼。”
“望月一家世代都是做着布绸生意的,先生为人淳朴,虽生于富贵人家,但待人亲切和善,在三年前,先生偶然认识了一名自称是西洋来的贵族,我没有见过那人的样子,但自从先生认识了他之后,我感觉先生整个人都变了。”
幸子手握紧着茶杯,想利用杯中的温度来驱散着自己内心的寒冷,“某天夜里,先生突然问我,‘如果能得到永生,你愿意永生吗?’,当时我听后,发现眼前的先生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先生好像也看出了我眼里的抗拒,他之后就没再说这回事了,可是我能感觉到自己和先生之间的距离已经越发的疏远。直到有一天……”
幸子将左肩上的衣领微微往下一拉,一道非常狰狞的伤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女人的眼里饱含痛苦的神色,“在先生从我的身上咬下一块肉之后,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日子了,自从他对我做了这件事之后,先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
幸子将衣服拉好,双手紧握着,指甲陷进了掌心,“三年了,我从来不觉得先生真正离开了我,有那么几次有恶鬼闯入了宅中想要袭击我们母女,但最后好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做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所以,有能力能带走青禾的鬼是你的先生,对吧。”
一直沉默着的锖兔终于发声了。
面前的少年看似谈定从容,但实则内心已然急躁不已,幸子感到愧疚地说:“我很抱歉,要不是我隐瞒了此事,青禾小姐也不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锖兔已经没有心情去安抚面前的女人,他现在只想赶快去到青禾的身边,“请把你先生的样貌,特征,性格所有全都描绘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