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刚刚那个也是……这种为了重要之人而执刀的信念总是没由来地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的烦躁,那是一种挥之不去但又捉摸不定的熟悉感,好像他曾经也为了什么做这样做过一样……
可是当猗窝座想继续深究下去的时候,脑袋就会感到阵阵的剧痛,再去探究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富冈义勇晃了晃怀里突然陷入了昏迷的少女,担忧地呼唤着:“青禾,青禾……”
肋骨断了好几根的不死川实弥捂着腹部走到了肉发少年的边上,用脚踢了踢他,声线有着微微地颤抖,“喂,没事吧……”
“啊……”
瘫在树干边的少年用着这嘶哑的声音做了回应,他努力地在调整全身的呼吸,防止身上的热量迅速的流失。
“不死川,锖兔他还好吗?”炼狱杏寿郎眼睛没离开鬼身上,对着身后的人问道。
“还没,但也差不多了。”
面前这些一直在互相嘘寒问暖的人类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让猗窝座感到分外的刺眼,心中一根理智的神经在此刻断裂开来了。
猗窝座的心里一直盘踞着不知从何处来的怒火,他只知道,他现在很想——
把这一切都给摧毁掉!
杏寿郎的左手已经因为刚刚的暴击而折断了,但幸好他躲得比较快,右手还是能用的。
额间的血留下,让他的一只眼睛被血模糊有点睁不开,他单手握着刀,感受到了面前鬼身上所散发着的负面情绪,他的手紧了紧,将一直盘踞在心中的疑惑问出——
“我一直很难理解,青禾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挂念的,让你们如此的折磨着她……”
想到了少女一直不断抑制着对于血液渴望的那难耐而痛苦的神情,炼狱杏寿郎的神态依旧,但眼中燃起了名为“愤怒”的火焰——
“鬼舞辻无惨究竟想要对她做什么?!!”
“哼,这不是我想去关心的,一切都是大人的旨意,我只要服从就好。”
虽然对于大人的决定有着点质疑,但猗窝座并不想去探究,要不是大人的命令,他也不屑于对女人出手,但现在看到他们对于这女人如此特殊的态度,猗窝座也有了别的困惑,“这个女人被玄逸抓来之前就已经是个鬼了,为何身为猎鬼人的你们还会将她视为该守护之人。”
不死川实弥顿住了,他朝着炼狱杏寿郎大声问道:“喂!这个家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义勇先一步向着还被蒙在鼓里的不死川实弥以及知晓一点但还不清楚全部的炼狱杏寿郎解释道:“青禾,在去年猎鬼人试炼那时就已经是个鬼了。”
不死川实弥,“?!!”
炼狱杏寿郎,“……时间竟然如此之久吗?!”
“蛤!你们原来也只是半知半解啊。”猗窝座对着有点懵的两人嘲笑着。
“……少啰嗦!!!”
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看样子自己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他现在可谓是非常的火大,手上正在帮少年包扎的手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力道,锖兔没忍住地嘶了一声。
“要不是因为你现在是重患还杀了只下弦鬼,老子真想一刀砍死你!!!”
“抱歉……”锖兔扯了扯嘴角,艰难地道着歉。
面对这样的他,不死川实弥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又沉静了下来,缓和了手上的力道,又问着:“……她真的没吃人吗?”
锖兔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想起了和少女的初遇,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柔美的弧度。
不死川实弥撇了撇他的样子,又低下头忙着手中的事,“……那就无所谓了。”
既然已经在心里接受了身为鬼的少女,那也不用在意她是何时变成鬼的了。
即使不用往后看,炼狱杏寿郎也能感受到两名少年之间相处的平和,他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烦躁又上升了一层的鬼,坚定不移地对他说道——
“刚刚你也看到了,青禾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朋友,她亦是我和锖兔心仪之人……”
不死川实弥的手一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说出这番诡异的话的少年,又看了看身边嘴角僵住的少年,脸上难得出现了不符合他外表的呆萌,他茫然——
……事情原来还能更加复杂吗?
“我们和青禾之间的羁绊是任何人都斩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