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信携手柳扶摇进到儿子的房间,便看见坐在儿子床榻边的白玉落,自家儿子半靠在榻,还双手紧握着他自己未来媳妇的手不放,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颇有些嫌弃的意味,一向君子礼仪自持端方的儿子,在自己媳妇面前还真是有些没眼看!
白玉落挣开被慕容昭阳紧握住的手,起身敛目行礼,被柳扶摇轻轻的托起行礼的胳膊,看着守礼的白玉落,柳扶摇有些嗔怪的说:“一家人,不用每次见面都要行礼,没得生分了,在外面也就罢了,在自己家里,不必如此。”
“是,听柳姨的。”白玉落抬眼看到慕容昭阳微不可见的颔首示意,便对着柳扶摇含笑应是。
慕容昭阳看着父王母妃都落座后,便开口说道:“父王母妃,我刚才和玉落谈起那些事,玉落发现我们把事情想偏了,父王,皇伯父身边有御龙卫,暗处还有暗龙卫,怎么会轻易遇刺,还得手了,慕容玄明哪儿来的实力能对,这两支能以一当百的龙卫!”
慕容信和柳扶摇对视一眼,双双震惊不已,确实如此,柳扶摇双手有些哆嗦的扶着案桌说:“阿信,你身边有陛下赐下十名御龙卫,陛下身边更是只多不少,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双双遇刺,不说御龙卫,就是暗龙卫怎么可能会让刺客轻易得手,两支龙卫已经不可信了?”
“不会,慕容玄明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两支龙卫背叛皇兄,更何况龙卫如若背叛,那下场不会是他们想看到的,看来是有另一支势力参与其中了!”慕容信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怪不得当初听到儿子说的时候,总觉得哪儿不对!
白玉落快速的把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看着沉默的三个人,悄悄的抬眸看向慕容昭阳,看到慕容昭阳点头,便有些小声的说:“宸王殿下,柳姨,我想到一些事情,能……”
“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都是一家人,即便是错误的也无妨。”慕容信看了儿子一眼,温声的对着白玉落说。
看着三个人鼓励的眼神,白玉落深吸一口气说:“我们都想到慕容玄明没有实力,也没有能耐收复龙卫,那如果和龙卫无关,是其他两国呢,宸王殿下和陛下遇刺昏迷,边关便告急!”
“当年西凉犯我边关,宸王殿下历时四年,斩杀西凉铁骑几十万,西凉无奈签下赔偿合约,并承诺百年之内不得犯我边疆,而且三国之人都知道,西凉是无力再犯我大燕!”
白玉落看了一眼慕容昭阳继续说:“我大燕不说海晏河清,可一直也算吏治清明,朝堂之更是文臣武将无数,怎么就无人领兵,逼得昭阳哥哥扔下昏迷的宸王殿下,披甲挂帅代父出征!”
“昭阳哥哥半年多的时间,便平定边关,捷报刚传入长安,长安便被不知哪儿来的叛军攻破占据,慕容玄明直接八百里急召昭阳哥哥,回长安护驾,满朝的文臣武将都是死的吗?外敌入侵内贼叛乱全都要靠昭阳哥哥一个人!”
“昭阳哥哥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在城门外被叛贼拦下,柳姨被绑缚于城墙之,就连昏迷的宸王殿下都被抬到城墙,可昭阳哥哥赶赴边关时,柳姨和宸王殿下便被接到宫城里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