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斐墨坐在大厅的主位上不徐不疾地用杯盖刮去茶沫,又轻轻吹了吹,才小抿了一口。
容相心惊胆战地坐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容小鱼,才斟酌着开口道:“不知今日三皇子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容小鱼低着头,双手捏在一起百无聊奈地玩着手指,心思早就飞出天外。
君斐墨不会来找她算账的吧?
但是痒痒粉无色无味应该无人察觉,难道是朝阳郡主一口咬定是她?
不过说实话,容小鱼还真想看看朝阳郡主毁容成什么样子,虽然这个郡主挺招人烦,但是到底也只是个娇纵惯了的少女,这打击难免太大。
君斐墨放下茶盏,意味深长地看向容小鱼,“本皇子此次过来,是有些话想问问三小姐。”
“孽女!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
容相的视线刀子一般的甩在容小鱼脸上,容小鱼顿感脸有点疼,她迷茫地看了眼君斐墨,露出小鹿一般无辜的神情,“爹爹,女儿没有!”
君斐墨突然笑了一声,“丞相勿动怒,此事确实错怪三小姐了,本皇子只是想同三小姐谈谈私事。”
容相重重地松了口气,临走前告诫地看了眼容小鱼。
容小鱼立马乖巧一笑,将容相送出门,待目送容相走远,她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一下差点笑僵的肌肉,才又挂上笑容转向君斐墨,“不知三皇子有什么相与臣女说?”
“南乔应该以及和你提过朝阳郡主一事。”
容小鱼皱眉思索了一下,“方才从三皇子宫中出来确实碰到过朝阳郡主,她还同臣女说了几句话。”
君斐墨一脸审视地盯着她,“说了什么?”
容小鱼的神情有些羞愤,面颊微红,“臣女本想让郡主莫要去扰了三皇子的雅兴,只是郡主并不相信臣女之言。只是没想到短短时间竟会发生这种事。”
君斐墨突然被一口水呛住,他摆摆手,“本皇子……”
话音突然一顿,他仔细打量容小鱼的神色,见她一副气恼又不敢言说的模样,微微勾了唇,暗暗想道,果然还是要晾一晾才好。于是话锋一转,“本皇子想说的是朝阳郡主被人所害,吃下花生导致过敏。”
“花生?”容小鱼惊讶地皱起眉,花生过敏轻则皮疹重则休克,来势汹汹,搞不好就会一命呜呼。
难道有谁想搞死朝阳郡主?
但是为什么又偏偏那么巧到了君斐墨的宫中才发作?
是针对朝阳郡主还是君斐墨?
容小鱼发现这些阴谋诡计真的不适合她,现在她的脑袋已经成了一锅浆糊。
令人头大!
君斐墨欣赏着容小鱼的神色,淡淡道:“不过好在朝阳郡主又接触了另一种过敏原,两者相克,恰好救了她一命。”
容小鱼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这么说她竟然还阴差阳错成了朝阳郡主的救命恩人?
“三小姐觉得,朝阳郡主是如何接触到这另一种过敏原呢?”
听到君斐墨向她抛来这个问题,容小鱼心中警铃大作,莫非这个狗东西在怀疑她了?
容小鱼对上君斐墨那双漆黑的双眸,似是能洞穿人心,又似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内。
她一时有些心慌,又很快镇定下来。
绝对不能承认!
“臣女不知。”
来了,容小鱼拼演技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