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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姑娘……在说什么……妾听不懂!”笑容都变得苍白,韩小怜还在强辩。    “听不懂是吗?无妨,只当是小女子来错了地方,这就回去了。只是你要想好,镇魂珠我带走了,然后你想怎么办。”织萝淡淡一笑,作势就要走。    韩小怜咬了咬唇,“姑娘留步!姑娘既然今日终于带着镇魂珠来了,自然也不是白来的,还请姑娘明示,妾能为姑娘做什么。”    “这才是说话的语气嘛。只是在聊之前,小女子想问个问题……姑娘改怎么称呼呢?是兰夜,还是……夜来香?”织萝看着仍旧在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连镜真是觉得自己在来之前应该先问个明白的,现在织萝与韩小怜的一问一答对于他来讲仿佛天书,偏偏那位大师与那位道长还这么镇定,似乎也早就知道的,他想问还被聆悦暗中狠狠掐了回去,这种感觉真是一点也不好。    好在本就是为揭秘而来,总是要把话说明白的。“韩小怜”听了这话,也就不再故作姿态,只是微笑,“姑娘这么说可就伤心了,记得住兰夜的名字却叫人家夜来香。人家也是有名字的……虽然,人家就叫夜来。”    “好的,夜来姑娘,我记下了。”织萝亦笑,“那兰夜呢?现在还是白日,怎么不见她?”    夜来微微一抬下巴,点了点园里还仅存着的那一株夜来香,“在那里头埋着呢。”    旁人还好,连镜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斥责道:“你怎么这么残忍?好好的人埋在树下!是死是活啊?”    “这位公子倒是很怜香惜玉,只是人家埋着的是妖,又不是人,没什么打紧的。”夜来撇了撇嘴,想了想又补充道:“人家自己也在里面埋了好几年,不也照样活蹦乱跳的嘛。”    “那就劳烦夜来姑娘把兰夜放出来,我们有话跟她讲。”织萝一挥手,聆悦连忙又掐了连镜一把阻止他再说下去。    夜来却摇头,“不要,那铃铛好生厉害,会伤灵体的,绑一次都足足让人家把花桥摁在床|上足足吸了三天的阳气才恢复回来,现在他剩的已经不够再吸三天了。”    玄咫闻言眉头又是一皱。而元阙却是嫌恶地摇了摇头,“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忘寻欢作乐,也真不怕死于马|上|风!啊,夜来姑娘,该不是你……逼着他……”    “这位道长聪明。”夜来掩口娇笑。    原本的韩小怜从长相到心性都是十分端庄的,但夜来似乎不是这样的人,用着这幅身子做出这样的动作却没有一点违和。大约也是因为没有违和,花桥才没发现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竟换了个芯子——虽然更大的可能是,花桥本来也没在乎过韩小怜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织萝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只是抬手放出红线,去解那棵夜来香上拴着的铃铛。但前一刻还在跟夜来开玩笑的元阙动作更快,一把掷出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长剑,仍它在空中自行走了个来回再飞回。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那些铃铛便尽数落下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也来姑娘,咱们……大树底下好说话呗。”织萝负手而笑。    夜来也不说什么,提步就先走了。    兰夜的灵体甫一放出来,便直扑韩小怜的身体,想要再把自己送回去,但夜来定是不让的,差点又打起来。    到底还是玄咫看不下去,低声道:“阿弥陀佛,不是自己的身子,争来争去又有何益。”    二妖听了这话,倒是愣了片刻。但旋即夜来便不屑地撇嘴,“三娘子走得这么冤枉,人家是要留下来替她报仇的。不像这忘恩负义的兰夜,被三言两语勾得神魂颠倒,竟还处处护着花桥那混账,拼尽全力把我封在原身里封了三年!”    玄咫皱了眉,“冤枉?莫不是韩氏乃是枉死的?你们这般行径……却是花先生暗害了韩氏?”    兰夜抢着道:“先生何曾害过三娘子?他虽风流成性,却也从不伤人。”    “不是他亲自动手,也与他害死的无异!”夜来难得冷了容色,“谁家的丈夫会把妻子丢在家里是若无物,整天只知道在外头花天酒地?谁家丈夫会一边享受着妻子劳心伤神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一边嚷着要休妻?又有谁家的丈夫……妻子卧病在床了仍旧不闻不问,摆足了架势是任她自身自灭的?”    “夜来。”织萝冷不防打断她,淡淡地道:“你就这么确定三娘子想让花桥死?人间自有律法在,鬼界还有阎罗审判是非功过,轮得到妖界来插手?”    “三娘子含恨而去,花桥却仍旧逍遥,如此不公,有谁来管?”夜来十分不忿。    玄咫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很是慈悲,“夜来姑娘,三日前小僧与织萝姑娘一道去了阎罗殿,打听韩氏的下落,你知道阎罗大人说什么吗?阎罗大人说……她现在整日在忘川之畔徘徊不去,不得转生。小僧曾听前辈说过,人死之后魂归忘川,原是要在人间再无挂碍之后才得轮回。韩氏从不曾向阎罗大人提过有什么心愿未了,那么小僧以为,她不入轮回,只能有一个原因……”    元阙忽然抢着插了一句话,“因为她的肉身还在人间,做着一个活死人,她没法投胎去!”    夜来与兰夜俱是神色一震,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聆悦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的,一时间听得入迷,便松了对连镜的辖制,连镜终于趁机问道:“各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织萝望了望兰夜与夜来,似笑非笑地道:“二位,事到如今,说说吧。”    “织萝姑娘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其实也很简单,我是三娘子升迁亲手栽的花,兰夜是某一次偶然落到韩家的蝴蝶,身上还有伤,被三娘子捡到之后精心治疗,终于好了起来。后来三娘子被迫嫁到了花家,过得十分辛苦。那时候我们虽然化了形,也无能为力,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叫花桥改过自新。终有一日,三娘子病重,不久撒手人寰,临终前却仍旧心心念念替花桥培育的新品还没成功。那时我就与兰夜决定——用三娘子的身子替她活下去。只是兰夜是为了正大光明地接近花桥那混蛋,我却是为了报复。我们俩法力都不够,也恰好蝴蝶好白日里活动,而我是晚上开花,正好一个管白日一个管夜里。”夜来仍旧抑制不住地愤恨,说得咬牙切齿。    连镜愣愣地问:“说起来倒是分工明确……怎么忽然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该问她为什么把我埋起来!”    于是连镜又望向了兰夜。兰夜似乎法力损耗太大,身形都是半透明的,说话也很虚弱,“她……想伤害先生……不得已我……只好求了个法子封印她的法力,仅让她能维持入夜后临睡前那一阵的状态。”    元阙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支着下巴,学着织萝最爱的那个姿势,对夜来道:“这倒是也没错,若是妖族害了人命,是会受雷刑的。虽然……这目的不大纯!只是可惜,到底还是没拦住你。”    夜来冷哼一声,老大不愿意,只是道:“后来……有只鸟落在树枝上,抓松了一枚铃铛,这个阵法也就破了,我趁机收回自己的法力。恰好兰夜去买铃铛修复阵法之时,又掉了镇魂珠。这是三娘子的身子,而她的生魂又早就离体了,我们想要强行用,只能靠着镇魂珠来固魂,否则就要消耗大量的法力来操控或是……靠吸食其他女子的阴气来维护这身子还能保有一丝生机。被你们所伤后,我敢再随意外出,三娘子的身子……”    “我为了找回镇魂珠,白日里消耗法力操控肉身,晚上还要偷偷四下奔走,终于一个不查露了破绽,让夜来将我锁在了树中。”兰夜黯然摇头。    聆悦终于忍不住弱弱地问:“可是夜来姑娘只是想报复花桥罢了,分明有无数方法,为何要选……”这么猥琐的一个?    夜来十分不屑,“对于花桥来说,难道这不是最合适的死法?见异思迁,□□熏心!你们说,是花桥死于勾三搭四掏空身体让人信服,还是别的意外让人信服?”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显然是赞同夜来的话。    待元阙回过神之后 ,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对外宣称家里有妖呢?兰夜该是不愿意身份暴露而被驱离的吧?至于夜来……大仇未报,心有不甘。”    兰夜却摇了摇头,“叫下人请道士和尚上门捉妖的是我,因为……夜来再这样下去,先生就要没命了,拼着我也被捉了,也总好过先生就这样送了命。可是夜来不愿意,便千方百计阻挠,调动了园里的花木大阵,将上门来的法师全都拦住。若不是姑娘一行本领高强,这秘密大约会被藏一辈子。”    “你对花桥还真是一片痴心。”元阙一哂。    兰夜面有愧色,但也带了几分娇羞,“先生他……那样好的一个人……”    无论怎么看,花桥除了长得还英俊些,几乎哪里都和“好”不沾边,何况兰夜一直跟着韩小怜、又用了韩小怜的身子,哪怕花桥有片刻怜惜,也多半是对着夜来的。众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兰夜何来这一腔深情。    思忖片刻,织萝忽然厉声道:“你们二人……快把手伸出来!”    夜来与兰夜有些懵,却还是依言伸出手。    并指在雪白的皓腕上一抹,兰夜便赫然出现了一段红线,夜来的腕上却有两道,一道虚一道实,无一例外的都是一端在腕上打了个结,另一端延伸出来,但三条红线却交汇在一处,牢牢系在一起。在三条线一起打结的地方,还向远处延伸出另一条线,远远地飘开,也不知延伸去了何处。    旁人还不曾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织萝却是神色一变,伸手捉住线头交汇处,然后顺着延伸到远处的那条线一路顺下去。    “快,跟上。”元阙低喝一声,率先追了上去。    玄咫莫名想到那夜里织萝叫他伸手,细细观看一阵的情形,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到底忍住了,也随众人一道跟了上去。    那条线一直延伸到了内院,最终探入一闪紧闭的房门。    “这是……先生的卧房。”触及织萝的眼神,兰夜小心翼翼地道。    连镜都看出来了,织萝现在的脸色很不好,似乎在压制翻涌的怒火。他难得在开口之前思忖片刻,才试探着道:“姑娘,这是什么?”    织萝冷笑一声,在兰夜的惊呼声中抬手推开房门,顺着那道红线找进去,众人跟上一看,原来那红线的另一端,却是在花桥手腕上。    “你们……”花桥病中垂死惊坐起,却又被织萝的一道袖风扫的白眼一翻,昏倒在床。    “大师,你这根禅杖,可是纯金的?”织萝忽然问了一句。    玄咫愣了愣,才点头道:“是。”    织萝微微扬起嘴角,指了指禅杖上端的金环,“那小女子就先借用一个,一会儿就归还。”说罢也不给玄咫说话的机会,凭空就摘下一枚,在手里掂了一掂,那金环便忽地变作一把金剪刀。    “你们且过来。夜来,从三娘子身上下来,自己伸手。”织萝不容置否地道。    肃容说话的织萝还是很有几分气势的,不单被点名的几人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旁人还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让出路来。    织萝左手捻了几人手腕上的红线,右手操起剪刀,干净利落地就剪断了红线,然后又将剪子变回金环,挂回了玄咫的禅杖上。一气呵成的动作完成后,她才淡淡地道:“走吧。”    “走?就这么走了?”连镜一脸懵逼,聆悦也有些糊涂。这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织萝又恢复了往日似笑非笑的神情,“来龙去脉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都在这儿,还不赶紧问了?”    “没有吗,都听明白了……”连镜摇头如拨浪鼓。    “故事也听完了,难道还要留下吃饭么?”    “姑娘留步!”这次开口叫她的却是夜来,“我……我犯了杀业,你们……就这样走了?”    织萝头也不回,“妖界自有妖王统御,更有自己的法则,我并非妖族,亦不掌刑罚,岂能越俎代庖?我会修书一封送与妖王,至于该如何发落,那是你自己的运气。”    但走了几步,织萝却又忽然停步转身,望着还不曾反应过来的兰夜道:“兰夜,你细细想想,你说喜欢的,究竟是花桥这人呢?还是……你只是喜欢上了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言尽于此,今后该当如何,你要自己想好。”    走出好远,玄咫才肃然问道:“织萝姑娘,你方才剪的……是什么东西?”    织萝回头向他淡淡一笑,“姻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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