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酒,忘忧酒,酒能忘忧,亦能解愁,难怪那么多人留恋红尘图一醉。 还有比这个更能治愈内心伤痛的良药吗? 好酒当配好器,玉壶和玉樽,配不配得起这珍贵的佳酿? “圣君,您不能再喝了。”单春秋按住我又欲举起玉樽的手,试图阻止我再灌下那琼浆玉液。 “放开!”我吼道。 单春秋只好无奈地放开手,我醉醺醺地将装满忘忧酒的玉樽举起,泛着涟漪的酒面上出现了一张人脸:发丝凌乱,面容憔悴。 我惊叫一声,玉樽带酒被掷了出去,“砰”的一声,碎玉和酒撒了一地。 手镜,我的手镜呢?我心急如焚地在墟鼎里一阵乱掏,终于把手镜找了出来。 手镜中的我果然是发丝凌乱,面容憔悴,一点都没有昔日的风华绝代。还有,什么气味那么难闻,酸酸的,臭臭的?难道是单春秋身上的汗味?我又嗅嗅自己的衣裳,赫然发现这难闻的气味居然是由我身上发出的…… 我豁然而起,喊道:“来人!我要沐浴,快去准备!” 单春秋舒了一口气,拱手道:“属下这就差人去准备。” “快点快点!”这副样子要是让小不点见到,那还得了? 小不点…… 呵呵…… 我跌坐回尊位,扶着混沌的头,无力地摆摆手:“算了……不洗了……洗了也没用……” 说罢,直接拿起玉瓶猛地灌了一大口。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醉死在这七杀殿中,何尝不是另一种痛快? “杀阡陌。” 朦胧地睁开眼睛,南弦月已面无表情地伫立于殿下。我“嘿嘿”一笑,把玉瓶朝他一推,招手唤道:“郎中,你来得正好,陪本圣君喝酒!” 南弦月默默上前,单手拿起玉瓶,昂首猛灌。 我放声大笑:“好!痛快!这才像是做过圣君的人嘛!让长留的人都好好看看,我们七杀派的厉害!哈哈哈!” 南弦月一通猛灌,来不及吞咽的酒液从嘴角溢出,濡湿了他的大片衣襟。一瓶酒竟被他一饮而尽,继而他暴喝一声,将玉瓶狠狠往地上一砸——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玉瓶也摔了个粉碎。 “好好好!好酒量!好气魄!”我双手一拍,不住地喝彩。又吩咐单春秋道:“再给我们酒过来,今天本圣君要跟南弦月不醉不归!” 单春秋无可奈何地为我们送来了更多地忘忧酒。 于是,我与南弦月你一口我一口,未及都已伶仃大醉。 我趴在桌上,骂道:“长留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 他“呜呜”地哭了,口中不住地唤道:“姐姐……姐姐……” 我指着他怒道:“堂堂男子汉!哭个屁啊!” 脸上怎么感觉凉凉的,伸手一摸,原来我也哭了…… “哭吧哭吧……”我大哭起来:“呜呜,小不点……你怎么就这么不长眼?那白子画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