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翌日二人就准备出门去了。
不想让家人担心,辛鸢只道是出去走走散散,并未说是出城,更没说要上山。
“出去走走也好,就是别去人多的地方,免得与人冲撞。”颜氏如是说道。
辛烨毫无心里负担地答应,“岳母放心,人多的地方我们不去。”
闻言,辛鸢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
不年不节,也不是正逢初一十五,大承恩寺上头确实应该没有人。
大承恩寺,后寺禅院
一年不见,至善大师看起来似乎老了几许,但仍然精神矍铄。双目明亮,浑身散发着智慧佛光。
对至善大师,辛鸢心底充满了感激与崇敬。
她朝至善大师深深行了一礼,“一年不见,至善大师向来可好?”
“拖圣上与娘娘洪福。老衲很好。”
至善大师慈笑,双手合十念了佛,将二人引到位置上坐下。
他亲自煮了清茶,为二位添上,“山间粗茶,简陋不堪,委屈二位贵客了。”
辛烨一笑,“大师说笑了,大师亲自煮的茶,谁敢嫌弃?”
说着他执起茶盏抿了一口。由衷盛赞,“此茶茶味悠长,饮之齿颊留香,回味悠长,好茶!”
辛鸢也跟着附和称赞。
“圣上若是喜欢,便多饮几杯。”
等二人饮完,至善大师为辛烨重新添上一杯,笑眯眯地看着辛鸢,“娘娘不宜多饮茶水,老衲为您续添些清水吧。”
孕妇人不宜多饮茶。
辛鸢更加叹服,“大师实乃高人。”
至善大师摆手,“不敢当,老衲若真是高人,上次也不会弄错了。”
“嗯?”
至善大师看向辛鸢,“老衲上次给娘娘的锦囊,娘娘可曾随身携带?”
辛鸢已经不能更佩服了。
他们这次上山求见,正是为了这锦囊而来。上次大师将锦囊赠予时,曾言她命里有一死劫。
没想到他们还没说,大师就先说提起了。
“带着呢。”
她一直将锦囊带在身上,生怕什么时候需要用上。
辛鸢将锦囊取下,双手呈给至善大师。
至善大师接过,转手将锦囊就将锦囊扔进烧水的炉火中。
见状,辛烨辛鸢俱是愕然,“大师,您这是为何?”
至善大师捋须笑了下,“这劫已过,自然也就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
辛烨大喜,“大师所言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至善大师双手合十,“娘娘与圣上气运相连,死劫既已应在圣上身上。娘娘便无虞了。”
辛烨眼睫一动,“大师是说我之前受的伤?”
“是也。如圣上与娘娘如此奇特的命格,竟是相伴相生,福祸相依,生死与共,老衲平身未见,一时看错,连累娘娘白白担心了这么久,是老衲不是,还望圣上、娘娘不怪罪才好。”
听见这话,二人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怪罪,只有千恩万谢。
……
夕阳西下,辛烨与辛鸢才从至善大师的禅室出来。
二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向前殿。走出寺外。
等出了大承恩寺,辛烨再忍不住将她抱住,满眼压抑不住的兴奋,“太好了阿鸢,你不会有事了!”
辛鸢指尖点着他胸口位置,忍不住蹙眉,“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你这一箭换来的。”
辛烨紧紧捉住她的手,眼底盛满深情,“反正我皮糙肉厚,挨多少箭都无所谓,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
辛鸢启唇正欲说什么,却见他脸色微有变化。千度qian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