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衣针也行”白浅凝差点忘了这穷乡僻壤根本不可能有银针这种东西,便又补充了一句。
她探过脉搏,赵老三这病拖得太久,已经算是没得治了,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捅破,是怕这一家子接受不了。
眼下,就赵老三这样的咳法,要是不及时治疗最多两三天的功夫,就要一命呜呼了,到时候刘翠萍疯起来保不齐真会剁了她。
况且,这一家人从前怎么对原主、后来怎么对她,都跟赵老三没什么干系,原主先前被强行关在这里,赵老三也没对她做过什么。不管他是有心无力,还是有力无心,都算是积德了。
现下用针灸给他缓解病情,就当是替原主报恩。至于能多活几天,只能全凭老天爷的安排。
“针,针找来了”赵奶奶是最相信白浅凝的,在一家人还带有怀疑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又跑回来,把家里能搜罗的针都拿来了。
白浅凝从她手里接过针,又转头朝赵铁柱招呼道:“去端碗酒,再点根蜡烛来。”
赵铁柱见她有模有样的,还将赵老三的病情说准了,有片刻的迟疑,但还是出门拿去了。
东西都齐了,白浅凝捡了六根略微细长的缝衣针先是在酒碗里沾了沾,然后又放到烛火上烤了片刻,待消完毒便走到赵老三腿边说:“你们把他腿按住,裤子掀到大腿根。”
“你”赵铁柱尝试着想要问些什么,却又憋了回去,用针扎肉治病他是听过的,却不相信这个买来的小丫头会,不过他回忆着在柴房时这丫头看她的眼神,影影约约有种感觉,自从她死了一回,好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