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凝见他是要做饭,本打算问问他需不需要帮什么忙,但想起自己是靠着这一身伤才能赖在这里不走的,眼下还是继续装孱弱的好。便尴尬的站在原地干咳了两声,拉着小女娃坐到了长凳上,心安理得的当起了监工。
战千澈将兔子剥了皮,把皮清洗好挂到外头的屋檐上,然后才端着兔肉进了屋,烧火滚水,兔肉下锅,动作一样的利索果决,所以直到三个切切巴巴、大小不一的碗上了桌,白浅凝仍然对这一餐饭饱含期待。
“我来添饭吧?饭在哪?”白浅凝积极主动的站起身问道。
“饭”战千澈背着身在灶台边盛着兔肉,结实的后背明显一僵,然后才端着半盆子兔肉上了桌。
“饭没煮。”
其实是家里压根就没米,倒不是他吃不起,只是这些年靠山吃山,饿了就上山打猎,吃肉的时候比吃米面多得多,况且他作为外来户,没有田地,想吃米面都要去县里换,折腾一次太麻烦,再则县里那人的眼线太多,实在犯不着冒这个风险。
想到了那人,战千澈幽深的眸子兀然闪过一丝杀意,但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顿了顿,才尴尬的说道:“午饭就先将就吃吧,晚上我再想办法给你们换几个馒头回来”
白浅凝听他这样说,倒也没有在意,只一心都放在面前的白水煮兔肉上。只是这盆里的画风怎么看怎么跟“美食”二字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