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白浅凝将瓷瓶接过来塞到袖袋里,道了声谢,没再多说什么,只暗自琢磨晚饭时怎么用自己这双米其林三星级的玉手,处置面前的“野鸡”。
很突然的,村子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铜锣声,紧接着便能听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奔走或交谈的声音。
听着这动静,白浅凝将“野鸡”扔到墙角,走到门边想探探出了什么事,赵婶子却在这时疾驰火燎的跑了来,边跑边压低了声音喊道:“白姑娘,不好了,赵家人将你跑了这事儿告诉村长了,村长正发动村民四处寻找呢!你赶紧带孩子藏好,别被人看到见了。”
“啊?我知道了,谢谢婶子。”
听着徐婶子的提醒,白浅凝终于意识到事态不妙,这个年代的村镇跟钢筋混泥土的时代不一样,别看村民们小事上斤斤计较,出了大事可是团结得很。自己本就是赵家人花钱买回去的,照着规矩,那就是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了。这样跑出来,被抓住了不得被打死才怪。
目送报完信的徐婶子出了院子,白浅凝赶紧将门拉上,站在窗户边紧张的观察屋外的情况,朝身后的战千澈问道:“这村子有多少户人家?他们不会挨家挨户的搜吧?”
“不会!”战千澈神色平静如常,扯了扯墨色的布衫坐到条凳上逗弄着小豆丁怀里的狐狸,只道:“无需恐慌!我既决定救下你,自然不会由着他们再将你带回去。”
“说得轻巧,若是那些人一窝蜂涌来,你还能为了我这萍水相逢之人与自己的乡邻鱼死网破?”白浅凝头也未转得质疑一句,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于战千澈而言却沉重如千金巨石。
多年以前,也有一个人曾问过他类似的话,只是他拼死也没能保住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