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脸色凝重地说:“这个我知道,但狼脸蝙蝠噬咬的伤口,不是简单止血包扎就能处理的。古枚笛,你在旁边帮忙,我来帮拓跋孤包扎伤口!拓跋孤,快,脱下你的外衣!”
我听叶教授说的这么严重,心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我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脱下外衣,露出精壮的身板,古枚笛头一次看见我的身子,俏脸忍不住红了半边:“哟!小样儿的身材还不错嘛!”
叶教授道:“古枚笛,你别只顾着贪图美色,赶紧把止血纱布和消炎药粉准备好!”
叶教授这么一说,古枚笛的小脸更红了,她赶紧放下背包,装作很认真寻找药品的样子。
叶教授掏出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望着我的双眼问道:“拓跋孤,你怕疼吗?”
冰冷的寒芒倒映在我的脸上,我蓦地打了个哆嗦,试探着问:“叶教授,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叶教授指着我肩膀上的伤口说道:“这种狼脸蝙蝠的獠牙里含有剧毒,如果不能将毒素及时清除,等到一刻钟之后,毒素融入血液,那你可就危险了!”
我微微一惊:“那怎样才能清除毒素呢?”
叶教授挥了挥手中的匕首:“你忍着一点,我会用匕首割下你伤口处的腐肉!”
“吓!”我瞪大眼睛:“只能……只能这样做吗?”
叶教授沉重地点点头,像是在宽慰我:“没事的!我的刀法很快的!”
我看了看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古枚笛突然握住我的手,柔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要怕,有我在这里,你一定要坚强!”
感受着古枚笛掌心传来的温度,我很快就镇定下来,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索性两眼一闭,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叶教授,动手吧!”
叶教授用防风打火机将匕首边缘烘烤的滚烫发红,这种做法是出于两种用意。一种是用火焰的高温给匕首消毒一种是烧红的刀子在切割腐肉的时候,高温会烧焦皮肉,虽然痛苦,但却能快速地让伤口愈合止血。
叶教授吁了口气:“拓跋孤,你忍着点,我要动手了!”
我点点头,将血迹斑斑的衣服咬在嘴里,脸上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叶教授说:“我数三下!一!”
刚刚数了一下,叶教授猛地将匕首插入我的伤口中。尖锐的疼痛混合着烧灼的痛楚,狠命地折磨着我的神经,让我忍不住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豆子大的汗珠成串成串地从我的脸颊上滚落,我有气无力地翻着白眼,感觉自己在这一刻就快要死去了。
叶教授迅速旋转着刀锋,将伤口附近的腐肉飞快地切割下来,我能清楚地听见刀子切肉传来的古怪声响。剧烈的疼痛令我几乎晕厥过去,我的身体绷得就跟钢板似的,那条左胳膊仿佛已经不是我的肢体了。
古枚笛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看着我这般痛苦的样子,她的眼中竟然溢出了泪花。
就在我的灵魂快要从躯壳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叶教授放下匕首,擦着额上的汗水对我说道:“行了!古枚笛别愣着,赶紧上药!”
“哦!哦!”古枚笛急急忙忙取出消炎药粉,将一小袋消炎药粉均匀地倾洒覆盖在我的伤口上,然后用止血纱布包扎了一圈,最后在我的胳膊上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我从背包里摸出一盒香烟,递了一支给叶教授,然后自己叼上一支,含糊不清地说:“火!来点火!”
古枚笛皱眉道:“你伤成这样还要抽烟?”
叶教授说:“让他抽一根吧,缓解一下疼痛!”
古枚笛给我点上火,我用力啜吸了一大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