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环婉痛的跪倒在地,仍然一脸桀骜,“我没错,错的是你们。”
又是一鞭狠狠落在身上,打得曲环婉几乎跪不住,向前栽倒。
站在一旁的曲环湘,赶忙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父亲,四妹妹还小,怕是承受不住,不如让她与江微表妹赔个不是,再立下字据保证今后不再为难江微表妹,岂不是皆大欢喜?”
张氏也附和道:“是啊!侯爷罚环婉,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曲环婉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腰板,斜眼瞪着阮江微,说道:“不可能!就算打死我也不可能跟这贱人道歉!”
这一家子还真都是人精,做戏的好手。
侯爷连家法都不念,上来就是一鞭子,即能消了阮江微的怨气,又能让曲环婉少受些苦。
曲环湘再上前求几句情,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她要是再不原谅曲环婉就是要落人口舌了。
可偏偏没想到这曲环婉如此蠢,咬着口不放,搞得这一屋子的人都下不来台。
阮江微才懒得理他们,反正饶了她也没有任何好处,到不如叫她多吃几鞭来得痛快。
她装作没听见,只是站在一旁抽泣,不断用袖子抹着眼泪,看起来像是比曲环婉还要凄惨可怜些。
宁远侯刚想询问她的话语,也只能被迫咽回肚子。
推开曲环湘,抬手又是一鞭子将要落下。
一位小厮小跑着进来,“侯爷,外头有人说是来送贵重东西,要不要让他进来?”
这现成的台阶送上门,还能让他跑了不成,可面上功夫却不能少。
宁远侯看了眼曲环婉,长叹一口气,犹豫一会才说,“让他进。”
不久一个穿着灰色长布衫的书童踏入正厅。
规矩的行了个礼,“拜见侯爷,先生让我来给府里各位小姐送请帖。”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请帖,递给曲环湘。
曲环湘拿着请柬,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父亲,是皖阳书会的请帖!”
宁远侯原本拉着的脸,也平复了些。
这皖阳书会可是太子太傅,当朝皇帝的恩师,许老先生举办的。
三年一次,能拿到请帖的都是盛京城里极有地位和才气的人。
没想到,湘儿居然入了许老先生的眼,真是不枉他费尽心思的为湘儿铺路。
书童又问道:“侯爷,请问府上哪位是阮江微阮姑娘?”
“四小姐啊,这……什么?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