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会来？”元霏不敢直视皇帝，怕被他洞察心事。

“在外叫祁瑞就好。”皇帝从小就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小时是装，长大便是真了，“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陪八弟出来逛逛。”

“那祁公子是不要三百宫人连袖舞，来感受人间烟火了。”元霏打趣道，一时间气氛轻松了不少。

“听闻小姐弹得一手好琴，前日得了一把伏羲氏瑶琴，小姐可愿弹奏一曲？”皇帝也预料到无话可聊的尴尬，提前预备了。

元霏觉得公子小姐相称呼，仿佛有了些许的平等，“既是公子所求，小女恭敬不如从命。”

元霏试了试琴音，奏了一首潇湘水云，虽然窗外是闹市，但琴音还是一弦一弦地传入皇帝的耳中。传闻非虚，白三小姐一双玉手，能作画抚琴，刺绣书法。

……

来到花灯摊，元心挑来挑去，看着一盏红花灯，问道，“这花可是凤凰花？”

小贩，“小公子好眼力，买一盏送给喜欢的姑娘吧！”

听枫掏出碎银子，要了两盏。

“你刚才不是买了十盏吗？”元心问。

“随行的侍卫很多，赏给他们了。”听枫手里把玩着红色的花瓣绽放着，还绘着凤凰的图纹，确实好看。“为何喜欢凤凰花？”

元心摇摇头，“是三姐喜欢，她说小时候家里有一棵凤凰树，花季美不胜收，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还有个很美的故事。”

“是什么？”

“好像是一只凤凰，爱上了一位小姐，但小姐家人不同意，凤凰飞走了，后来小姐一直等他，等他回来的时候，小姐已经死了。凤凰化作了一树的花…”

“求不得，爱别离，不美。”听枫摇头，“元霏姐怎么喜欢这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