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起来的时候,天已晓亮,屋子里静悄悄的,身旁的被子冰冷。
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在床上坐一会儿就唤了茌仪过来梳妆。
铜镜里的她,脸上没有气色,整个人都好像焉掉了。
茌仪拿了木梳替她梳着那青丝,有些不解。
“主子侍候了王爷,该是高兴才是,日后只要有福晋对咱好,多说说好话王爷也会常来这兰玉阁的,他们那些小人就得意不起来了。”
元氏眼里的落寞又添了几分:“留住主子爷太对不起福晋了。”
“如何来的对不起福晋一说?这后院里的格格们生活都是更凭本事,主子是性善,不去争斗,但实际上主子争宠也不是什么过错。”
茌仪气呼呼地放下了木梳,跪在了元氏身旁,说的话很硬势,却又是低了头,大有人元氏处罚的意味。
茌仪的话很事实客观,元氏也没道理去争论不休。
可她在意的真的是后院里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拼得你死我活的日子吗?
她以前的日子不起波澜,但倘若是福晋需要她呢?
刘佳侧福晋如今的地位已经是严重威胁到了福晋。
福晋要自保,想要斗到侧福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替侧福晋找个对手。
后院里的两位格格性子不好使,仅仅会些明面上的怄气,却不能成为福晋手中最好的那把刀。
于是乎,她就被划分成了福晋的人。
福晋需要她,她也是心甘情愿的为福晋竭尽一切。
至少这般在福晋眼里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元氏转身亲自扶了茌仪起身:“我并非要怪罪于你,争宠这事非我所愿但我也是有不得不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