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死的,只有我们俩合作,才能成功。记住,这不是你七叔给你的命令,这是大将军给你军令,务必完成。”
“定不辱使命!”
韦绍旸知道七叔这是将生的可能给了自己,他只身诱敌,不单是为了自己能顺利回去送信,也是为李副将他们扫清路障。看着七叔能为了大周舍弃自己,也舍弃如珠如宝的七婶,韦绍旸心中除了感佩,还有深深的悲痛,觉得自己才刚刚有了七叔,又要失去了。
韦荣琰将指令一一传达,最后将皇上亲赐的“玉龙宝剑”给了他,:“绍旸,现在是七叔问你,七叔能不能信托与你?”
韦绍旸复又跪地,看着韦荣琰:“七叔,我以前年轻气盛,为一个爵位做了很多错事。自从来到辽东,我看到了广阔的空,在你面前的虽还不是一只雄鹰,但已经不是一只家雀。这几日,我追随七叔,看到的不单是七叔在战场的奋勇杀敌,更看到七叔的冷静、睿智、谋略和正义,侄儿衷心敬慕七叔,侄儿以后想像七叔一样。”
“很好!”韦荣琰亲自扶起韦绍旸,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从这封信开始吧,我去把敌军引开。”韦荣琰想了想又,“若我没有及时回去,告诉你七婶不用担心,让她耐心等着便是。”
韦绍旸看着韦荣琰飞出去的身影,毅然转头,他一路飞跑回营地,此时正赶上李副将整军待发。韦绍旸举着“玉龙”,所有人跪地听命:“擢李副将为赤诚将军,领军急速前进,到会宁与精忠将军会合,即刻沿着北虏大军的行迹,发兵宣府,从后方袭击北虏大军。”
军情刻不容缓,韦绍旸交代完便上路了。
这边,韦荣琰自报姓名,以一人之力袭击适才歇息的胡兵,等把他们都惊醒之后,韦荣琰佯装不敌,夺马山径向着对面山岭上奔逃。
胡虏知道他便是韦荣琰,即刻兴奋得热血奋腾,呼喝起来,引得远处的几支队伍也靠拢过来,胡兵紧追不舍,箭簇沙沙落在身后,韦荣琰骑着马左躲右闪,仍然遭到一直利箭的袭击,箭尖射进自己的后胸。
韦荣琰头脑渐渐昏沉,手几乎握不住马缰。他干脆弃马躲进密林中,后面的人也追进来,皆叫嚣着砍下韦荣琰的头颅。韦荣琰闭了闭眼,拿出怀里的白泽玉佩,亲了亲下面的平安符,复又心翼翼地收起来,他靠着一股心劲儿,提气往山上奔逃。
也不知逃了多久,终于到达了山顶,韦荣琰刚想往山的背面跑,不想背面是直立而下的悬崖绝壁。若是以前,这对他来是最好的逃生之地,然而,此时他身受重伤,力气一点一点消失,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渐渐冰冷。
他回头看了看已经围拢过来的胡虏,听到他们哈哈嘲笑于他:“咱们就是放任你跑的,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这个山岭名叫擎岭,背面是绝壁,这无路可逃了,便跪地就擒吧!”完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韦荣琰拔下身后的箭,疼痛又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笑着的人射去,正中其咽喉,吓得其余之人往后退了几步,没有人敢贸然往前来,其中一人拉起弓箭,弓满之际,韦荣琰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他感觉自己身子轻盈起来,在空中慢慢飘落。突然有什么撞了他,疼痛让他睁开眼睛,哦,是树枝,他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就是这一把减缓了他下坠之势,使他坠地的时候没有被摔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