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无心冲撞了太子殿下。”
“是你?”
岳楚儿?太子?他们早先见过?
想着荣长宁便抓紧了假山旁边的石缝,撩起裙角踩上大石头顺着缝隙朝外看,却见岳楚儿楚楚可人的坐在地上,大抵是摔倒了,畏畏缩缩的收回自己的脚:“殿下……”
她脸上的娇羞,荣长宁可是看得明白,到底是个不省事的。
就见萧祁禛摆手叫过宫人扶起岳楚儿:“叫白将军找个人,把岳小姐送回去。”
等着人走了,荣长宁才安心的从假山上下来。这地方顶偏僻,太子怎么会在这?还在这撞上了岳楚儿?
荣长宁一边想一边随着声音朝靶场找去,终于是走出了白家后院这迷魂阵,见到长姐在一旁同穆王府的郡主说话,荣长宁赶忙过去:“长姐。”
“诶,你去哪了?这么半天才回来?”说着荣苓将荣长宁拉到身边坐下:“这是穆王府的襄和县主。”
“县主安。”
襄和县主颔首回礼,荣长宁便拉着长姐到一边去:“长姐,我有话与你说。”
“那我先过去。”荣苓与郡主打好招呼才跟着荣长宁走:“怎么了?”
“我刚刚,在后院撞上太子殿下了。”
“啊。”荣苓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太子殿下也是来贺寿的,这会应当在前堂。”
“可我是在后院撞见的,巧的是岳楚儿也在,像是被撞倒的一样。”
“是吗?”荣苓的神色终于有一丝不安:“后来呢?”
“后来太子殿下叫人把岳楚儿送回去了,听两个人说话的意思,先前就见过了。”
荣苓点点头:“先前太子差人到府上送手信,上面提了一嘴,说是在北郊猎场见到的。原本以为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公子,不知道怎么发髻散了,这才看出是个小丫头。”
“竟是这样?”荣长宁闷声思忱了一会:“最好是不小心。”
“你说什么?”
“不管是猎场散了发髻还是刚刚摔倒,最好是她不小心的,否则长姐还是要好好应对一番。细想徐姨娘用在父亲身上的那些招数,这些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太子日后毕竟要继承大统,纳几个侧妃也不是不行。”
“如果岳楚儿真有这个心思,可真是辜负了白将军对她的一片真心了。”
“你……”她这话说的叫荣苓不知道怎么去接:“你这丫头。”
荣长宁一直以为荣若和岳家下人打架的事背后少不了岳楚儿嗦摆,可后来又觉得是自己冤枉了她。可听完长姐说她在太子殿下面前散了发髻,刚才又是那副骄矜的模样,她颦蹙起眉头总会叫荣长宁想起家里的徐姨娘,也是再对岳楚儿生不出什么好感。
但毕竟是白楚熤心里的人,看在白楚熤的面子上,只要岳楚儿不在长姐这边生事端,荣长宁倒是也愿意与之和睦相处。
白楚熤一回去,也不知道有了些什么作为,刚用荣长宁作行酒令的姑娘当即被请了出去。就从荣长宁眼跟前过去了。
这不禁叫荣长宁心中一暖,好算是能安安心心的吃酒,一直到散席回府。
侯府里面的徐姨娘巴巴的等着荣芯,听到院门口有动静,急巴巴的应道门口:“芯儿!”
“母亲!”
徐姨娘一把将荣芯拉紧屋子:“怎样?”
“能怎么样?”荣芯嘴巴干燥,一坐下就赶紧给自己倒盏茶喝:“就那样。”
“怎么还不高兴了?”
荣芯狠吞了几口茶水,重重的将茶盏摔在案上,将一旁的荣蘅吓得手也不敢伸:“原本我和几个贵眷聊得还好,他们瞧着我懂事也愿意多亲近,哪知道那个荣长宁跑到白家的靶场上去射什么箭,还双矢贯七钱,将那些贵眷王妃惊得一愣愣的,上席的老夫人一众显贵都跑到后院来看她,一点风头不给旁人留。”
“这荣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