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明是影子都见不到的事,这母女两个却说得十拿九稳一般,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底气。
而岳楚儿的本事,就是踩着人肩膀往上爬,拿别人当枪尖。在她的眼里,荣芯虽说生在侯府,却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庶女,生母出身商贾更是登不了台面。
从岳楚儿利用荣芯毁了荣苓那副百寿图的时候,岳楚儿便已经摸清了荣芯那些小心思小伎俩。自以为聪明,给点甜头便连北也找不着了。
虽说岳楚儿看得清荣芯,做事也算八面玲珑,却怎么也算不到自己姑奶奶正给自己织网,等着自己一头扎在上面。
昨个白楚熤院里的小哥带着白楚熤的信符去岳府,岳楚儿却想,反正自己也已经搭上了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的人又安排自己进了宫,白楚熤倒也显得无关紧要。这会更是连应付都懒得去应付一下,不妨就先吊一吊他。
可就隔了一天功夫,太子身边的人也悄声的到了岳家给岳楚儿传话,说太子出宫办些公务,约岳家小姐狮子楼一叙。
日思夜盼,苦心经营,岳楚儿也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看来,自己就要熬出头了。
顾不上才和白楚熤的人说过自己病了,换了身衣裳上了妆,选了套藏箱底的钗环。未免太多人撞见,还叫车夫将车前挂的黑墨写了岳字的白灯笼摘了,从岳家后门悄声出去。
一路上帘子都不敢掀一下。
到了狮子楼,也是抬起团扇遮住半边脸,闷着头朝上走。直到被人带去了隔间,才放下手整理了衣袖。
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朝里面望去,见到屏风后面的一抹身影,那该是太子殿下了。
盼星星盼月亮,与白楚熤周旋了这么多年,只差这一步之遥!
岳楚儿心里正高兴,赶紧行礼:“楚儿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里面的人没有吭声,岳楚儿悄悄抬起头看,却隐约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叫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竟是白楚熤!
“楚……”
“楚儿表妹的风寒好的可真快。”白楚熤似乎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表现得没有先前那般伤怀更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坐到案边,拿起酒壶,替岳楚儿斟了杯酒。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去请你的人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等在这的却是我。”
“……”
“你也一定很失望,等在这的是我,而不是太子殿下。”
“楚哥哥,我……我只是……太子殿下相邀,楚儿不敢不来啊。”说着又佯装病态,掩面轻咳了下。
“是吗?”白楚熤抬眼看着岳楚儿,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下,澄澈的眼眸失了原本对岳楚儿的丝丝柔情,冷清也淡漠:“坐。”
岳楚儿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白楚熤,满朝文武谁不敬白楚熤三分?尤其是他与太子殿下私交甚好,若是这个时候他去找子殿下说了什么,岂不是功亏一篑?!
想到这就赶紧坐到白楚熤身旁,像从前一样抓住了白楚熤的衣袖:“楚哥哥,你知道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楚儿就算是不想也没有办法。楚儿当真是受了风寒不敢出门,不信你可以问我哥哥啊。哥哥为人坦荡,他定不会骗你的。”
白楚熤不为所动,瞥见岳楚儿小心翼翼抓着自己的小手,默默地不同以往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无论岳楚儿从前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白楚熤都没有做出过类似这样的举动,只要她撒撒娇便都能过去了,就算是岳楚儿闯了什么大祸,白楚熤都会想办法替她顶下来。
“楚哥哥。”
“……”
他为什么会如此淡漠?岳楚儿忽而想起,那日皇后娘娘寿宴上,应国夫人就在席中。
“楚哥哥,你是不是知道那日皇后娘娘寿宴的事了?那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