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那我们就一起走吧!”张人韦笑着说道。 “我顺便充当你的迎亲队伍。” “嗯,好!”张人韦点头道。 李向东便和张人韦的迎亲队伍一同前往张府。 张府就叫张府。 人的名字叫张府,住宅也叫张府。 张府位于乌撒府一块平坦的台地上,前面有小溪流过,深切的溪沟很深,如若果是略懂风水之人,绝不会把宅子建在这种没有出路的地方。 可是张府偏偏就建在了这里。 张府正大门前挂着两个贴着大大“嚞”字的灯笼在随风飘摇,大门两边贴有一幅喜联,很是显眼。 往里走,内门也贴着喜联。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娶到一个能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石绚音,张人韦,石天辉,李向东等一行人行至离张府不远处,张人韦便把石绚音扶下轿子来,背着进了张府。 这叫新郎官背媳妇! 张人韦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他一生下来就有个好父亲、好家境,吃穿不愁,生活无忧无虑。 然而,于他来讲,今天才是他最幸福的一天。 因为,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是新郎官。 独一无二的新郎官! 他只爱石绚音一人,天上地下,他的心只属于石绚音。 礼炮响起,鲜花铺成了毯子,左金童右玉女相伴而行! 张人韦背着石绚音走过火盆,踏在鲜花毯子上,缓缓的走向张府的大礼堂。 管家笑着上前接下陪嫁品。 “李大哥,你也来了。”鲜花铺成的毯道旁站着两个女孩。 “是啊,梦圆梦轩!”李向东定眼一瞧说道,他又向旁边的络英道长问好。 此时的张府已是宾客云集,府中有各种恭贺的话,张府还声应和,好生款待,没有丝毫的怠慢。 因张人韦与石绚音生辰八字中均缺水,故而把行礼仪式定为未时。 吉时到,礼炮响起,拜了天地,行了礼,新娘新郎便入了新房。 婚礼仪式结束,宾客各自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桌子边的人在闲聊着,美酒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有道是: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便金樽空对月。 但凡喜庆之事,自然是美酒主导着一切,攀酒吆喝的客人实在不少。 来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但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有江湖豪侠。 有商场巨贾。 也有朝廷命官,诸如大定府的安宫伍。 席间,人们都闲聊饮茶吃酒,有划拳罚喝的,有说祝酒词喝的。 “哥俩好啊,四季财,六六顺。” “两弟兄好辈子。” “一二……” “来来你喝。” “不......不行了,歇会儿。” 婚宴开始! 桌子上先是上了茶水,热毛巾,甜品之类的,随后才端来热菜。 张人韦换下婚服,从新房之中走了出来,有很多恭贺的声音伴随着,“张少爷,恭喜啊。” “多谢多谢!” 张人韦来到众人的视线范围内,道:“多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的婚礼,来,我敬大家一杯。”他说着便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大家尽量玩开心吃开心喝开心,今天就是不准不开心,诸位要是不醉,我就不开心了。” “哈哈……”宾客一听,哄堂大笑。 李向东和梦圆梦轩坐在一起,他看着张人韦出来敬酒,便一身酒态的向张人韦走来,道:“张兄弟,来,兄弟我......敬你一杯。”他倒满了一碗酒,双手递到张人韦面前。 张人韦也不推辞,接过来便喝了,很是豪爽。 “多谢李兄。” 李向东道:“哈哈,该是兄弟我谢你才对啊,这么好的酒,我是好久好久没沾过嘴了。”他思索一番,又道:“嗯,是六十三天没吃过了,哈哈……” 张人韦道:“那李兄就尽情的喝,兄弟我别无长物,酒倒是有的是。” 张人韦和李向东聊了几句后,起身走向大舅子石天辉和送亲团队。 送亲团队正在大碗大碗大口大口的喝酒,张人韦过来一一敬过,其中不乏有攀酒之辈,有人本想把他灌醉,但想来毕竟人家今夜是新郎,也只好作罢,不再为难。 须臾,酒劲逐渐涌了上来,张人韦一脸醉态,他和客人说了些客套话之后,便歪歪斜斜的回到新房。 新房里! 这石绚音打扮得和平日里就是不同,但见白齿朱唇,好似红花里泛着白,纤纤素手,恰像人间罕见玉,头戴凤冠霞帔,犹如仙女下凡尘,脸若鹅毛白,端是好脸蛋,弯眉仿柳叶,饶是如此,秀气里亦透着二分英气。 张人韦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掀开了石绚音头上的红盖头,石绚音低着头似笑非笑,脸上露出丝丝红晕,更显出幸福的神情。 在张人韦的眼里,此时的石绚音真的好美好美。 美若天仙。 每一个女人,当当新娘的那一天都是最美的,也是最幸福的。 “绚音,你真美。” “真的?”石绚音的红唇刚动的那一瞬间,犹如静止不动的红焰,突然被风吹得微微闪动一下。 不管美与不美,她都成了张人韦的妻子,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真的?” 女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美。 她们的容貌,生来就是让男人欣赏赞美的,美也成了她们让男人为之消费的资本,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嗯,我娶的老婆怎能不美?”张人韦痴痴的看着她。 他想了一下,道:“我怎么可能取丑太婆做妻子。” “找死啊你。”石绚音敲打着张人韦。 “那待我半百以后呢,变成老太婆了怎么办?” “那我岂不成了糟老头了,可能胡子都一大把,可以让咱们孩子荡秋千了。”张人韦眼睛一转,装模作样的摸着胡子,想像着那时的情景。 他的言外之意自是:我会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讨厌!”石绚音说着轻轻推了张人韦一下,脸颊更显红晕。 夫妻俩喝过交杯酒后,张人韦便右手扶着头,倚靠在桌子上,呼吸沉重了起来,想是醉意来了。 石绚音见状,只好缠扶他到床上,帮他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