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家人津津有味的吃饭的时候,有弟子不顾场合的径直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的道:“老头领,少头领,我们的马匹在从百草牧场赶来的途中被人劫了。” 石天辉一听,阔脸陡生愠色,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动我香炉山的马匹。” 来人回道:“是打鸡洞的人做的。” 石天辉把碗及筷齐放在桌上,大骂:“简直岂有此理。” 接着思索道:“这安宫保是怎么搞的?竟然来劫我的马匹,他还懂不懂规矩的。” 石中正听着眉头一蹙,略有所思。 就在这时,门外又多了拥趸之人,正是王锦鸿,文广大,灶王三人。 三人走了进来,均向石中正和石天辉行礼。 石天辉道:“三位头领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好赶上庆祝会。” 王锦鸿好奇,问道:“不知寨中有什么喜庆之事?” 石天辉说道:“你看,人韦回来了嘛!” 三人眼睛骨碌碌地变得雪亮,齐朝张人韦看去。 他们见到张人韦还活着,甚是惊讶,随即便从惊讶变成了高兴。 张人韦说道:“辛苦三位头领了。”他心念仇人,又听大哥说这三位头领去寻陆离的下落,遂刚见面便问道:“不知三位头领是否找到了那陆离?” 三人沉默摇头。 张人韦大失所望。 石天辉坐下,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找了数月,陆离怎么会没有一点眉目? 当下,三位头领坐下将就着用餐。 餐罢,便同石天辉到议事堂议事。 石天辉坐在首座,问道:“不知三位可听说打鸡洞劫我们马匹的事?” 灶王道:“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 “不知是何故?” 石天辉亦在纳闷,不明其意,按道理来说,打鸡洞的洞主安宫保与香炉山交情不浅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遂道:“不管怎样,我们明日去拜会一下这个老朋友,顺便讨个说法。” 三人齐声应了,便自退去。 第二日,石天辉,张人韦并王锦鸿,文广大,灶王五人一同前往打鸡洞。 …… …… 春日四野,周遭一片绿色。 打鸡洞虽说岩石叠叠重叠叠,但那山上也开满了些许山茶花,山鸟栖于其上叽喳不止,正是春机盎然时。 石天辉来到打鸡洞,只见打鸡洞两旁站立着四名壮硕的汉子,个个虎虎生威,明显是把守本洞安全之人。 当石天辉等人走近,四人目放精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石天辉等人。 石天辉送上拜山之贴,司仪员杨信把石天辉一行五人领到右旁凉亭下先行用茶,说一声:“稍等。”便把拜贴送入洞中通报。 时值下午,太阳正好当空,即便是不在烈日底下暴晒,但一股热浪随风涌来,也让人极其难耐,不免汗流浃背,五人也就多喝了几杯凉茶。 石天辉等人坐等了一刻钟,杨信才走了出来,一幅热情好客的样子,笑道:“石头领,久等了,安洞主吩咐我先领各位头领到岩山院,他稍后便到。” “嗯,好!”石天辉点头,他知道,那岩山院是安宫保会客的地方,对此,他到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各位头领请随我来。”杨信打了一个手势,便走在前面引路。 “石头领,你今日可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洞主闭关数月,今日正好是他出关的日子,正准备大摆宴席,庆祝一下呢。” “嗯?”石天辉愣了一下,心里好奇,问道:“安洞主一直闭关?” 杨信回道:“是啊!” “这几个月以来,我们打鸡洞都由新洞主带领。” 石天辉心想:“这么说来,这劫马之事倒不是安宫保的命令,不知……” 顿了一下,道:“不知你们新洞主是那位头领担任?” 杨信边走边说明一下:“噢,新洞主叫陆离,不是我们打鸡洞的老头领。” 张人韦听杨信道出陆离的名字,突然大吼:“什么?陆离?” “他在那里?” 杨信被张人韦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吼得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盖因报仇心切之故,张人韦竟然失了礼数的来拉着杨信,急促的问道:“告诉我,他在那里?” 杨信似乎也在担心什么,并没有直接告诉张人韦陆离在那里,毕竟陆离现在是洞主,在没有弄明白前因后果之前,不能乱说。 石天辉先是一愣,然后拉开张人韦,道:“人韦,你先别急,或许是同名同姓也说不一定。” 张人韦神情微缓,放开了杨信,心想,同名同姓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是自己太过冲动了。 石天辉又道:“杨司仪,那不知这位离洞主是何方人士?” “这位陆洞主,原本不是我们打鸡洞的人,只是去年腊月初七,他救了我们的安洞主,安洞主甚是感激,与其结为兄弟。安洞主受了重伤,便去闭关疗伤,留下这位陆离做为暂代洞主。” 杨信摇了摇头,边走边道:“至于他是何处人,这还真不知道。” “他没有说。” “安洞主没有问。” 杨信顿了一下,脚步也顿了顿,继道:“不过他身边还有几个人,应该是他的兄弟。” “其怪的是,他还带着一个被烧得漆黑的人。” “哦?”石天辉疑问着。 杨信继道:“并且把那烧得漆黑的人关了起来,任何人不得探望。” 几人说话之间,已走上成“之”字形的石阶来到山顶,只见山顶空旷平坦,座落着一座山院,便是那岩山院了。 只因这院子是盖在一块大岩石之上,故名之。 这山院里还有一个园艺场,种得有五彩缤纷的花。 石天辉一路走下来,心里暗自好奇,据他所知,这安宫保虽说不是一个十足十的粗人,但也绝不会是一个喜欢玩弄花草的雅人,难道说这安宫保近些年来变了性子了? 如果不是安宫保的性子已变,石天辉对眼前的一切便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 杨信把石天辉众人引进堂里,道:“石头领,您稍坐,我们洞主马上就到。” “嗨,你们洞主什么时候面子变得这么大了?”灶王以为安宫保会在这岩山院候着他们,却不防又是让他们等他,便有些沉不住气。 杨信却不答话,笑着退了出去。 身在别人的地盘上,石天辉一行五人只好等着。 张人韦刚才在山下的凉亭中多喝了几杯茶水,以致此时内急了起来,遂出了厅堂去找茅厕。 这岩山院里全是服务他们的女仆,他哪里好意思去向女仆询问茅厕在何处?只得跑得远远的,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解决了内急。 嘘…… 张人韦正在舒坦的解决问题时,忽听有人说道:“石头领他们几个到了吗?” “到了,正在厅堂里候着。” 张人韦听着有人说话,可把他吓了一跳,虽说是男声,但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这样乱出恭,被人看到,很不雅,他便想着赶快解决。 待他解决一回头看时,他只觉虎躯一震,胸口犹如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走来之人,赫然便是灭他张府之人。 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