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商黎顿时放心多了——
那或许就只是因为她太虚弱了,做的一个噩梦罢了。
“爹爹。”商黎倚靠着床头,微笑着看着父亲。
商秦坐在商黎跟前,慈爱地给她捋了捋垂在额头上的碎发,看着女儿白的吓人的脸色,真后悔昨夜打的那样重。想着,商秦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哎爹爹,”商黎忙道,“女儿好着呢,爹爹不要难过。”
“唉,黎儿,像你这般性格,爹将来一定得找个人全力以赴地护着你。”商秦温柔地道,看着商黎,就像在看珍宝。
后来,那个能全力以赴的人,真的如商秦所想,护着商黎,如心尖尖上的人。。。
“大人,你觉得商老爷可还有所隐瞒?”走在回家的路上,顾凌柯问单千程。
“没有。”单千程不假思索道,“那时他只是个孩子,哪能记得清楚,该说的他不是都说了麽,不该说的他也说了。”
“……不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顾凌柯不解,疑惑地看着身旁这个高贵好看的男人。
单千程有些不满地瞥他一眼:“顾凌柯,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赶紧回去拿药。我要去趟白府,大清早的,白锦堂就派人送口信。”
“什么事情他做主就行了呗,干嘛每次都得麻烦你,你很忙的好嘛。”顾凌柯耸了耸肩,道。
“呵。”单千程冷笑一声,“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凌柯此时又看向了单千程,很认真的样子,在端详。
单千程知道他又在看自己,很是不爽,皱了眉头冷声道:“顾凌柯,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了。”
“嘿嘿…”顾凌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不是等着你继续说呢嘛,杀气别这么重嘛。如此英俊的一个美少年,不好好欣赏怎么行。”
顾凌柯话音刚落,单千程眸子里寒光一闪,扫向他。
“额,我去赶紧回家给商黎拿药。”顾凌柯见大事不好,立马转过了头,快步跑了起来,边跑边对着单千程挥手道。
真是欠收拾了。
单千程巴不得那小子赶紧走,也没追他。
富丽堂皇的白府内,白锦堂正跟一个肤若凝脂的男人(呃,对没错,就是肤若凝脂。)谈论着什么。
那个男人长得极其阴柔,一双桃花眼,稍微一认真地看着某人,就会觉得他眼中含情。当看到单千程的身影,眼中便欣喜了起来。
他便是单千程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欧阳靖,也是四大世家中欧阳博俊的二公子,担任着洚城的执事官。
“哟?千程来了。快来坐吧。”看到单千程进到厅堂,白锦堂笑着招手,仿佛忘了昨夜的不愉快。
同在厅堂的还有白纯湘,她今天穿着一身粉色洋装,粉嫩的公主裙衬得她今日格外娇嫩美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到单千程时不禁流露出了女儿家春心的浮动。她感觉自己的胸口有只小鹿在嘭嘭乱跳,两个脸蛋不禁微微泛红。她紧抿着红唇,害羞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单千程,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冲到他跟前。
——看来跟她爹一样,也忘记了昨天的惊悚场景。
单千程冷着脸进到厅堂,看到欧阳靖也在时,冷酷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了缓和。
单千程对着两个人点了点头,就在欧阳靖身旁坐下了。仿佛没有看到白锦堂身边的白纯湘。
白锦堂也不介意,毕竟单千程一向都是如此,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听说别人给他府上送去的女人都能从洚城排到景城了,想必对于美人,他早有了抵抗力。
“千程你来的正好,今早花匠在花圃里修剪花叶的时候捡到了一个手帕。那个花圃恰好就是那个贼人跃墙逃跑时的花园。”白锦堂直接步入正题,让管家将手帕呈给单千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