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没有摔的很厉害。
“太太,您怎么样?”张妈扶着江墨染一脸担忧的问道。
江墨染惊魂未定,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张妈转头看向叶丽,忍不住开口质问:“夫人,您怎么可以打太太?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叶丽很是轻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一边抬手查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有没有损坏,一边满不在乎的开口:“一个野种罢了,有什么打紧?”
野种?
江墨染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挣扎着站起来,盯着叶丽的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野种?”
叶丽一脸鄙夷的瞄了眼她的肚子,轻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你肚子里的那位。”
“我肚子里是我和庭骁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他是野种?”
江墨染的眼睛里腥红一片,无边的愤怒迅速充斥着她的胸腔,平日里他们怎么欺辱讽刺她都没关系,可就是不能这样说她和庭骁的孩子!绝对不能!
“凭什么?呵呵。”叶丽冷笑着一摊手:“这不是明摆着吗?你和庭骁结婚当天他出的意外昏迷的,你俩连洞房都没入,哪儿来的孩子?”
“这个我当时就跟你们解释过了,我和庭骁在结婚之前就有了夫妻之实,在结婚当天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江墨染强忍着怒气说道。
“有了夫妻之实是不假,可你是跟别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实,而不是庭骁。”叶丽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肯定的开口,神色间,充满了挑衅。
“你血口喷人!”江墨染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肚子也开始隐隐的抽痛起来。
她是真的被气狠了,他们怎么可以凭白给她安上这么一个罪名?他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太太,不要生气,小心动了胎气。”张妈扶着有些摇摇欲坠的江墨染,不停的替她抚着胸口。
叶丽对江墨染的表现似乎很是满意,她不急不徐的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朝着她兜头甩了过来。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看看这个不就知道了吗?”
江墨染躲闪不及,下意识的把头歪向一边,却还是被硬硬的照片纸划破了脸,火辣辣的疼。
张妈俯身将散落在地的照片捡起来,刚看了一眼,便脸色煞白。
江墨染伸手去拿,她却快速的将手背到了身后。
“给我。”
“太太……”张妈摇头。
“给我!”江墨染发了狠,上前一把从她手里夺了过来。
江墨染只看了一眼,便如坠冰窖,浑身颤抖,嘴唇已被她咬破,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照片里,一对男女以各种姿势纠缠在一起,每一张都不堪入目,每一个拍摄角度,都异常的刁钻,男人永远是后背,而女人的脸却是清晰的很。
她很确定,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可那张脸,又分明是她。
江墨染浑身脱力,瘫倒在地。
“怎么样?现在无话可说了吧?”叶丽双手抱肩,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墨染,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江墨染抬起头,眼底一片悲凉。
她终于明白了。
他们,是有备而来。
而她,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