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一击落空的蔡修齐嘶吼一声,再度朝周信鸥攻去,威势比之第一击丝毫不减。
周信鸥冷哼一声,不信邪的道:“老夫还真就不信那血魔之法如此恐怖,能让你一个玄级巅峰的武者将老夫碾压而去。”
如果说黄级武者真气似小池,玄级武者真气似湖泊,那地级武者的真气便堪比汪洋一片,肆虐浩博。
随着周信鸥彻底认真起来,这一方空间的压力骤然变得沉重了起来,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掌正握着此处,然后缓缓攥紧。
站在林奕身旁的周乐圣都被这种压力影响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直到他下意识的运行起真气来抵抗这种威压后情况才变得好了一些。
饶是林奕自己都感觉到了些许不自在,不过也没像周乐圣一般不堪。
甚至在周信鸥前方,施展了血魔之法后的蔡修齐也被微微影响,前冲的速度微不可查的降低了一分。
这便是真正的地级强者,别说黄级和普通的玄级,地级与玄级巅峰之间的差距都会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一个地级武者出手,随手一巴掌就能轻松拍死一个玄级巅峰的武者,倘若蔡修齐不是血魔武者,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磅礴浩瀚的真气从周信鸥的丹田之中涌出,直冲天际,像是一道光柱,撕开天际,直入云霄。
周信鸥手指比作剑指,朝速度极快的蔡修齐纵向劈出,一道由纯粹真气凝聚而成的剑光从他的手指上脱离,并且不断变大,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刺耳的音爆之声。
眼睛血红的蔡修齐停下冲势,抬起一双肉掌,挡在身前。
极速斩下、威力巨大的剑光和肉掌相接,自然是血肉横飞,但蔡修齐却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毫不在乎。
直到那道剑光被他的双手彻底消磨了干净,蔡修齐手上的血肉也已经十不存一二,惨白的手骨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蔡修齐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好似那双白骨裸露的手不是他的一般,他的眼中只有暴虐充斥,他盯着满脸不可置信的周信鸥,眼神完全不像人,而是像头吃人的凶兽。
蔡修齐缓缓加速,又跑动起来,似乎不将周信鸥手撕掉就不甘心一般,与此同时,他的白骨手掌上,血光流转,糜烂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而出。
“鸥前辈,听我一句,可千万不要让他近身,否则以前辈的实力,恐怕就难以摆脱得掉了。”站在城墙上的林奕突然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老夫自然知晓。”周信鸥有些不满,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什么叫以我的实力难以摆脱,地级武者在你眼里这么就只是这么弱的?哼哼,好高骛远。
林奕耸了耸肩膀,听得进去自然好,要是听不进去,等会儿阴沟里翻船倒霉的也是周信鸥自己,痛又痛不到林奕身上。
周信鸥抬头看了一眼天幕之上被他的真气光柱撕开的裂口,里面有光影闪动,隐隐还有低沉的雷声穿出。
“这个老头是想引雷?”林奕也发现了那处撕口的不同寻常,点了点头,“这方法倒是不错,血魔武者本就属于人神共怨的东西,天雷对他们有着天然克制的效果。”吧zen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