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走到近前,冲三位老臣拱手施礼道:“不知三位老大人前来,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马日磾客气地道:“骠骑将军客气了,我等三人冒昧地前来打扰,到是打扰了将军听琴的雅兴。”
郭潇:“太尉大人何出此言,晚辈还准备着明日一早去各位大人的府邸登门去拜访呢。”
赵歧:“骠骑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郭潇连忙叫过来李云,让他安排一间雅室,招待马日磾三人。
…
片刻之后,郭潇陪着三人来到二楼的一间雅室内落坐。
待到侍女上过茶后,郭潇主动开口问道:“三位老大人是为了左中郎将刘范谋反之事来的吧?”
马日磾:“骠骑将军,老夫也听说刘范谋反之事,却不知其中详情如何?”
郭潇:“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刘府的家仆刘忠前来向我举报,左中郎将刘范及其弟刘诞,还有侍中马宇三人商议,意图趁长安兵力空虚之机,勾结匈奴大单于於夫罗和反贼曹操偷袭长安,挟持天子。晚辈担心会走漏消息,就让徐荣将军领兵先去抓人。”
郭潇说到这里,又冲赵歧拱手致歉道:“因为事发突然,晚辈有越俎代庖之嫌,还望庭尉大人勿怪。”
赵歧忙道:“骠骑将军处置的很妥当,只是这起案子牵涉到益州牧刘焉,庭尉府该如何处置,老夫想听听骠骑将军的意见。”
郭潇故作惊讶地道:“庭尉大人何出此言。审案,判案,都是庭尉府的职责,晚辈岂敢胡乱地干涉。”
赵歧听到这话,心里暗骂郭潇滑头,他心想,“你说得好听,要是我庭尉府的判决不如你意,你恐怕会派兵将我也抓起来。”
马日磾在一旁笑道:“骠骑将军,这刘范和刘诞二人都是汉室宗亲,他们又是益州牧刘焉之子,如果此案处理的不好,只怕会激怒刘焉在益州起兵谋反。”
郭潇肃容道:“太尉大人放心,刘焉如果兴兵来犯,我会亲统一支大军前去剿灭他。”
赵歧:“将军此言差矣,如今连连战乱,天下的百姓早就是苦不堪言,这事能不动刀兵最好。”
马日磾:“庭尉大人此话是正理,为了不激怒刘焉兴兵反叛,此事还需要慎重处理。”
郭潇:“那依您几位的意思,这事该当如何处置?”
赵歧:“骠骑将军,你看这样如何,将刘范和刘诞二人送往宗人府按律治罪,等宗人府那边宣判之后,再让天子下诏免去二人的死罪,将他们软禁在府中如何?”
郭潇闻言眼睛直勾勾地瞅着赵歧,将赵歧瞅得心里直发毛。
赵歧心虚地道:“骠骑将军,刚才只是老夫的一家之言,究竟该如何处置,还请将军你来定夺。”
郭潇突然一拍案几道:“庭尉大人这个主意好,既顾全了律法的尊严,有照顾了陛下的情面,刘范和刘诞二人毕竟是汉室宗亲,赦与不赦,还是交由陛下来处置为好。”
郭潇这一掌拍在案几上,将赵歧三人吓了一跳,等听完郭潇的话,三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马日磾冲郭潇拱手道:“骠骑将军深明大义,老夫佩服之至。”
赵歧和赵温也跟着马日磾说了一堆肉麻的话,直将郭潇夸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