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废你魂心？”

“你都这样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并不是你亲生父亲。不但如此，我还是你的杀父仇人……”

听到莫见云亲口承认废了他的修为，莫乘已经满脑子嗡嗡响，听到后面的话，思维直接陷入混沌。

往事一幕幕呈现在脑海，莫见云的笑容总是那么慈善和蔼。莫乘真的没想到，也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不但不是自己父亲，还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就在昨晚，他还觉得别人愚昧，被莫见云这个狗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于被莫见云害死之时，还要高呼万岁。

一直以来，他又何尝不也是这样。认贼作父那么多年，不但没有察觉，甚至还替莫见云担心……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让莫乘醒了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痛，却不及内心万分之一。

莫见云扬着手掌，一脸张扬，那里还有一点皇帝应有的威仪，更像是咋一得志的市井小人。

“你爸当年敢跟我争夺皇位，以为自己死了就没事了？哈哈哈！太天真了，我不仅要弄死他，还要折磨他的后人。敢跟我作对，都没有好下场。”

情绪激动，莫见云的脸庞抽搐起来，张牙舞爪，活生生一个地狱归来的恶魔。

“小混蛋，我废了你的修为，还挑了你的手脚，你是不是特别恨我？”莫见云继续叫喧着，“我忍你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今天了。哈哈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罪贯满盈，无恶不作。我要把你的身份公布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莫见尘儿子是什么样子。”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莫见尘一世英名，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东西。或许这就是本性，莫见尘骨子里跟你一样，都是无恶不作的混球。”

眼见快要二十岁，他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名字，想想就觉得挺悲哀。

对于莫见尘，莫乘还是挺熟悉的，被称为大乘国史上最仁义的太子，无论在民间还是大臣中间，都拥有极高的威望。

可惜莫见尘英年早逝，没有做皇帝，不然大乘国一定会更好很多人谈论起莫见尘，都会发出类似的感慨。

莫乘有段时间，还将莫见尘作为榜样。后来，他帮莫见云做了那么多坏事，也就放弃做皇帝的念头。

一方面是因为名头太臭，自知不适合做皇帝。另一方面是因为莫见云的种种行迹，让他觉得恶心。

“莫见尘的儿子被我收养，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结果，莫见尘的儿子为非作歹，犯下很多危害国家社稷的罪行。寡人深明大义，不惜颁布罪己状救下莫见尘儿子的性命……”

说到这里，莫见云不由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莫乘：“你来说，我这样做，明君的形象是不是就树立起来了？”

莫乘刚开始还满脸愤怒，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人，现在已经平静下来，甚至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像极了一潭死水。

看到莫乘反应平淡，莫见云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致：“问你话呢？你哑巴了，还是聋了？”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莫乘脸上，一道血迹从嘴角流出，流经脖颈，流入胸膛，温热而发痒。

莫乘朝着莫见云吐了口血，冷声说道：“你费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复一个死人。我很想知道，在你心底到底有多自卑？唉！老实说，你是不是没一点比的过我亲生父亲？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大笑声，莫见云脸色阴沉起来了，骤然掐住莫乘的脖子，怒吼起来：“谁说我不比他强？谁说的？我比他厉害多了，还把他杀了，你们凭什么都说我不如他？凭什么？”

脖子被卡住，莫乘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紫红。

没有修为，他已经变成普通人，没法呼吸，即将要了他的性命。可是，他并没有恐慌，嘴角露出释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