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忍耐力强。
“下去再好好查。”
“是。”
书房里的灯随着那个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人的离开被灭的只剩下一盏,右相将身子放软,雾化出的顾言的在视线中来回晃荡。
虽然没有证据直接指向,他却可以肯定给他这下马威的人,就是顾言那个该死的阉人。
他这没出息的儿子之前对那阉人瞧上的女人口出狂言,想来便是在那个时候让他下了杀心。
府里因为张原,原本就冷清的气氛披上了些悲色。
一直将自己关在祠堂,只知道吃斋念佛的大夫人也难得出来,在看了张原以后,便又回到佛堂。
右相将地砖掀开,一个盘旋而下的楼梯出现在视线中。
………………
顾言手里把玩着一只做工精致的红漆盒子,阿瞳在讲这几天观察下来收到的消息。
“你是说,他的玩宠之中,有一个西齐女国的权臣之女?”
“是,昨儿才送进府里的,是他大儿子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倒是玩的越来越野,国内的都不新鲜了,想去尝尝野花。
顾言将盒子打开,一只小小的银质脚环在手中耀耀生辉。
这脚镯是专门给林思做的,这样,就算她跑不见了,自己也能靠着镯子里放的虫子,追寻到她的踪迹。
“地图,可是有踪迹了?”
“找到一块残片。”
阿瞳将那地图残片送上来,不过巴掌大的小小一块,却让难得情绪波动很大的顾言笑容越来越大。
他将地图收起,挥了挥手,让阿瞳离开,捏起那脚镯,仔细端详起来。
今天早上她莫名其妙的对自己撒了一通气,问却也不说,顾言当时也有些生她气,便也拧着性子跟她生气起来。
现在气消了,便觉得实在是幼稚的很。
景竹说的倒是没错,一旦粘上感情二字,便会变得没有理智可言。
浴池中水汽蕴盎,林思靠在边上休憩,顾言不知道什么时候闯了进来。
他也不脱衣服,直接下了水,往林思这边过来。
“千岁大人,男女授受不亲。”
林思沿着水池边远离顾言。
“我一个阉人,怎的算得上是男人?即是这样,我们之间,便就算不上男女授受不亲。”
林思的抗拒和疏离让顾言有些生气,加快了速度,一把将赤裸着身子的林思拽过来。
“顾言你他妈有病是不是?老子说了不想跟你亲近,你他妈听不懂是不是?”
他这算什么意思?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没人规定你说了我就得照做,我向来只会遵从心里的想法。”
“你他妈要不要脸?”
林思想给顾言一巴掌,却被他给抓住手,目光在被割了一个不小的口子的手掌上停留。
“怎的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