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小球儿蓄势待发,找准机会就要丢出去。
绣珑说这里面的那几个小东西每次出来,都只会对第一口咬上的猎物进行攻击。机会只有一次,她要保证里面的虫子出来时第一口咬上的是白衣人。
“你说呢?”
曲子节奏加快,木偶四肢着地,后背拱起,攻击状态随着节奏而变化。
林思身体往后,调整状态,注意木偶的同时,又要分出注意力在白衣人身上。
“大概吧,既然我都要死了,能不能等我再活两分钟?反正我现在这个情况也逃不了。”
她挣扎着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白衣人停止奏曲,往后面退了两步。
“你怕什么?难不成以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现在还伤了一只脚的人能伤了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林思将小球揣在裙子里,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次他没有在动作,只是又开始吹起了曲儿。
木偶直起上身运动起来,一点点得挪着步子往她这里过来。
锋利的牙齿和放了刀片的手指在月雨幕里散着寒光,被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替我向阎王爷问声好。”
手中的小球和过来的木偶同步运动,从球里破开的飞虫精准无误的咬在白衣人手背上。
刀片插入手臂,调子诡异的小曲儿在一瞬间停止,将木偶的动作也限制住。
森森白骨瞬间显出,白衣人在看清吗小虫时绝望横生,狠狠瞪了林思一眼,手中泥陨被顽固的放在唇边将最后一个调吹出来。
木偶另外一只手过来,在林思肚子处狠狠划了一刀。
痛感在瞬间将她侵蚀,林思捂着伤口倒地,大口喘着气。
血气在空气中弥漫,因为雨水的原因气味淡了很多。
几只虫子啃食速度快的吓人,不过转眼,那白衣人已经只剩下一具白骨屹立雨中。
林思不敢看他的样子,怕做噩梦。
木偶直杠杠的站着,手上的刀片被雨水冲刷干净,没有残留一丝血迹。
衣服被染红,血涓涓流着。
林思脸色白的厉害,唇色苍白,意识开始涣散。
她咬了一口舌头,新鲜进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些。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一个穿着长袍,脸被伞挡住的人往这儿过来,跟已经成了皑皑白骨的白衣人擦肩,在林思身侧停下。
雨伞细密冰凉的雨水隔开,伞主人的脸撞入视线。
是今天那个耍剑的老帅哥。
“北先生?”
声音软弱无力,加上舌头被咬的原因,所以含糊不清。
“来了。”
他微微开口,手中的剑出窍,让雨水在上面划过。
脚尖点过水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从远方奔来的刺客双眸无神,带着死人的腐臭气息。
刀刃在碰到风正北脖子时停住,刺客的胸口上已经被插了刀。
没有血水喷涌,恶臭在一瞬间出现,将这一方空间占据,让林思的意识有片刻清醒。
“小姑娘,我们很有缘分,同一天遇刺。”